“可是抄什么呀统共就两句话!”
“随便什么都行,但一定要写满。”
“‘我爱你’行吗?”
“行,都行,‘我恨你’也行。”
于是下一节课英语老师没收了好几个人的小抄,看着满满都是“我恨你”的作业纸气的脸都绿了。
英语老师二十五六岁,小虎牙很帅,大家一口一个哥。大学刚毕业不久就提上来教初三挺有压力的,但他责任心强,生怕教个不好自己也不方便jiāo差,兼职做生管跟我们同进同出,每天都熬夜到很晚。可后来我读了大学才发现熬到一两点就是家常便饭,当然了他是很认真地在备课。
那一年北京举行奥运会,8月8号晚上8时8分08秒举行张艺谋导演的盛大开幕式。宿舍没有电视各科老师诚邀大家到教工宿舍楼观赏,有家庭孩子的我们不敢去,专往单身公寓挤,英语老师是所有花季少女选择的对象,我说的是一起看开幕式对象而不是择偶对象,当然了也许某些人有这想法。
预备初三,作业多的记不清爹妈名姓。我住在308,右边是309,再右边是厕所。有天夜里我爬起来上厕所,上完摸回宿舍,爬上床,咦?我枕头啥时候变这么大了?哪个王八蛋在我床头放了一袋葡萄干呀?放空两秒急速跳下床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宿舍。
暑期的放假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几天,伴随着一场台风,我们正式升为初三。
后桌叫黄立谦,平头方脸长相忠厚,是个软柿子偏时不时地装man,打打闹闹中理所当然地开始称兄道弟。巧合的是,他后来还跟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我和老同学的来往全靠他暗中帮忙维持,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语文老师很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写得了颜体做的了电工,就是偶尔喝点儿小酒几分微醺会跑到教室鼓励宣誓,不过并不足以影响他的伟岸。有次我们班的灯管坏了一根,他摸着下巴四十五度瞧了一会儿,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拿根新的换一换也不麻烦别人儿了。没一会儿教室突然断电,接着他嘴里含把手电筒爬到课桌上开始捣鼓起来,旧灯管被拆下,男生把新的递给他,这时候全教室刷地亮起来,他很惊讶地张着嘴巴手电筒嘭一声掉下来,班主任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