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光天化日下的出丑,然后站起来掸掸灰尘昂首阔步继续朝前走,却独独修炼不好敏感易碎的玻璃心。很奇怪的,就是能够坦然接受别人的宣战,也敢于还手,但是转过头发现身后有无数双鄙夷和不屑的眼睛,刹那间了无姿态,伏首称臣。
只一句话,击的我溃不成军。
不多久,程子函托余琛给我捎来一封信,大体内容是觉得我变了让我不要因为之前他说的话困扰,换句通俗易懂的说就是老子对你没兴趣了滚吧!看完信我就真的开始困扰了,啥时候缠着你啦?
异xing之中和余琛的关系最要好,他下载了新歌会把mp3借给我,小小诺基亚的游戏给我玩,那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有个mp3就很牛掰了,而且是放电池那种只能装十几首歌,我念初二的时候才有1g、2g的mp4。
于是我上课给他传纸条,问为什么大家这样传?
他说:因为你上课照镜子
我想吐血。
他又扔了纸条上来:还有你宿舍的女生说你在宿舍也一直照,不要问我是谁,我不想难做人
能提点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忽然开始想念起小学五年级恐吓我的程阿锦,她敢明目张胆地威胁说:“杨沐,你真是太骄傲了!你给我等着瞧!”
现在没有人愿意大发慈悲地伸手拯救火山口摇摇yu坠的我了,只能被迫学着让自己不再那么愚蠢,收敛锋芒。活到今天悟得个真理:想要在有活人的地方混下去,若想生活平静,非得把自己踩成块地毯不可,别人见你如此狼狈也没什么可嫉恨的,然后大踏脚步踩着你的身体走过去事情也就结束,自己翻过身连灰尘都无须掸,侧着身子继续匍匐前进。
这就是不得不学的,城府。
作者有话要说:
☆、飞鸟各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