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眼光,在下是做猪肉生意的,大至上京,小到周边县城,用的都是我们庄子上的猪肉。就连宫里的吃的,也是咱家供上去的。”
刘雅君未及对方这样健谈,当下笑的花儿一般:“原是养猪的,难怪我瞧着公子穿的这般体面。沈姐姐平日最爱吃猪肉,嫁到你家真真是合了心意的。”
“沈姑娘爱吃猪肉?”
“可不是嘛。”刘雅君摆弄着手腕上的璨金镯子。
“沈大人没坐上礼官之前,家里一直生活的挺拮据的。除却给些贵人送礼,家里总留不下什么银子。能吃上一顿猪肉,那就是比过年还开心的事情。如现在这般,能穿着织花缎面的料子出来,也算是不容易的了。”
沈衡本来是想走的,听到刘雅君的这番奚落反倒坐了下来。
张富贵泪眼婆娑的说:“沈姑娘,我只当你爹在朝为官,你必然生活的不错,不想竟有这样的过往,实在是苦了你了。”
沈大小姐一面将绣着“灵蛇”的帕子拿给他擦眼泪,一面轻叹:“为官之人,难得做到的便是清廉。我爹当年同刘小姐的爹比邻而居,刘小姐流着鼻涕看我家吃肉的时候也没少咽口水。现如今她爹也富足了,一身行头也都是体面的,你也无需太过感伤。”
这话,是连着刘雅君一并拉下水了。
她幼时,确实住在沈衡家隔壁,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又拉低身家的事情,但说到流口水,那当真是没有的事。
“我会吃不是猪肉?你莫在那里胡说,我什么时候。。。”
“妹妹何必这般激动。”沈衡闲闲的截断她的话。“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当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富贵也分外善解人意的附和“沈姑娘说的极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过往之事虽听上去有些不堪,但说起来,也是难得的笑谈。”
不堪?笑谈?!!
刘雅君险些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架势活活气死,待要再说什么,却看见苏小王爷已经踱着步子走过去了。
身边熟悉的冷香铺天盖地的袭来,让沈衡整个脊背都僵直了。他看见挨着她坐下,十分坦然的对一众官员们道。
“我现下有要事要忙,你们先去雅阁等我。”
朝官们默默将视线看向那个不紧不慢,说完还端着茶盏缀了一口的千岁爷,实在没看出他,忙在哪里。
只是这话谁敢说的出口?纷纷点头应是,去阁里头坐着去了。
沈衡目不斜视的端坐在旁,苏月锦却是一贯的随xing,径自拿着她的筷子夹着点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