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样子,挺小家子气的。”
瞧瞧这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不正之风,连带她这不怎么长眼的丫鬟都看出来了。
沈大小姐咬着油饼,满赞许的看向她。
“旁的手艺一般,你这刁奴的嘴脸倒是学了个十足。”
“她爹是六品招录官陆灿生,负责这次的记录和祭品的摆放,隶属礼部,算是我爹的下属,所以言谈之间难免要收敛些。”
听说这位陆大人,出行之前光琢磨着把哪里打残便琢磨了一晚上。最后还是他家夫人用砖石砸了手指,这才让陆月娥以代笔记录之名来了这里。实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个中典范。
“不过你也别小看了这位陆小姐,她本是陆大人的侍妾紫苑所出,却是讨到了正室夫人的看中,将她带在身边。陆夫人无所出,陆家六个庶出小姐,只将她当作亲生儿女看待,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的。”
道道闻言愣了愣。
“那她的亲生母亲不会难受吗?还是,已经去了?”
亲生母亲?
“这个年月,身份地位,远比血缘关系要有价值的多。粥冷了,撤下去吧。”
她没告诉她的是,紫苑后来疯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世可怜的陆月娥才得以入了陆夫人的眼。
一个再不能威胁到她正室之位的妾侍,一个无依无靠的便宜闺女。
到底是谁利用了谁,又怎么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后宅的纷争,远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的。
正午之前,沈大小姐又“接见”了几名身份不算太高的千金,除却试探,也有人直接表明了想让她举荐自己的意思。
她一律睁着双无辜大眼装弥勒佛,笑呵呵的用四两拨着千斤。
可是,拨的久了,自然也有拨不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