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兴冲冲出了馄饨店,先是去了筒子楼的花婶家,上次花婶被韩沉堂吓坏了,见了薛梅就绕道走,今儿一见薛梅踏进她家门,居然还下意识躲了躲,到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薛梅坐下道:“薛大妹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薛梅道:“婶子,我家沉堂要开制衣厂,托我问问镇里有没有会裁衣的人,我第一个就想到花婶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给沉堂帮忙?”
花婶听了这话,惊喜地张大嘴巴问:“真,真的?”
薛梅笑道:“我家沉堂从不说假话!”
花婶眼里含着热泪道:“薛大妹子,你们家沉堂可真是好人啊,去去去,什么时候开工,给我个话我就去!”
薛梅拍拍她的手安抚道:“花婶,您别急,沉堂说还得南边来的师傅给你们上上课,你们再去教厂里的工人,等过了培训期,才算是正式上班!”花婶听了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是是是,你看我也是心急,来来,薛大妹子,这是我家儿子早上刚打下来的枣子,你吃几个!”
薛梅推脱不过,临走时被花婶塞几个在怀里。
紧接着,薛梅又走访了跟韩沉堂提到过的几个婶子,没有一个不答应的,就像花婶一样,她们年纪大了,是最先被厂子辞掉的那批,整日赋闲在家,唠叨老公不争气儿子不争气,恨不能时时拢点零活好养家糊口,如今天上的馅饼掉下来,她们无论如何先接住再说,一时间,秀水镇里人对韩家是感激涕零,连买厂子的事都没人再愿意提了。
半个月后,刘文从深圳请过来的设计师到达,这在秀水镇可是大事,洋名claudia的李柔柔听说是在美国读设计,她到的那天,穿一身白底黑点的长裙,眼戴墨镜头顶遮阳帽,烫染了短发描着红嘴唇,脚上更是踩着一双镇里人从未见过的黑色镶钻高跟鞋,整个人显得青春时尚,把镇上的小青年看得眼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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