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姨瞪了他一眼:“小兰才十八岁!”
大柱闷声应:“谁规定十八岁就不能是寡fu的。”
于是,“明天给我滚去工作!”
直到真的带着安全帽上工了,大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无证上岗了,哦,连身份证都没有,就被肥姨说的谁谁一推荐,见过工头,就成了。回头想想,都像做梦。但是,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就不是做梦了,也没有什么能一连持续一个月的。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短,对某些晚睡的人们来说,更是如此。丁鸣简直觉得自己才刚刚躺下,不过眯了眯眼,那该死的手机就响了。明明是周末,敢不敢让人好好睡个饱!想要无视,偏偏平日习惯了接加班电话的神经已经清醒过来了。
王八蛋!眼还睁不开呢:“喂……”
“默默从省城回来了,我们在啊鉴的水吧里。你什么时候到?”
沉默了几秒,“30分钟后。”
又是彭志清的电话。又是游鉴。
丁鸣用力阖上眼,再慢慢睁开,差一分到八点半。
换好衣服,洗簌完毕,拍拍脸,抓了抓发顶,又带了副黑框眼镜。眼镜遮住黑眼圈,满眼的红血丝看起来也不怎么明显,终于看起来不那么颓唐。丁鸣抿紧嘴唇,看了一眼镜里的人,过了一晚总觉得自己看起来显得更折堕了。
打了辆摩的到jy水吧,时间已经九点过两分。说是水吧,其实还兼了游鉴的私人录音室,帮人录一首歌兼后期,收费一百五。
水吧就在游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