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忽然打断他的话,“你是觉得耳钉的寓意不好,对吧?是不是想到陆羽周他们了?怪我考虑不周。”
他伸手去接盒子,又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这耳钉不是普通物件,它名叫‘天眼’,戴上能看到三界万物。我是想着,你这房子位置特殊,你没开天眼很不方便,才找来送你的……这样吧,我拿回去让人做成项链。”
顾枕听了这话,手上一顿。
的确,陆羽周和关临没有一个好结果,代表他们爱情的耳钉看起来也像个不祥之物。
可那又怎么样?
世界上不幸的人那么多,可能每一样物件都会被人视为不祥,难道都要一一规避?规避得过来吗?
若是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随心所yu,畏头畏尾,算什么男人?
还说要守护,连一个耳钉都不敢要,还守护什么?
牧洵抽了一下没抽动,吃惊地抬头看向顾枕。
“我收下了,谢谢。”顾枕把盒子拿回来,“不过,这东西很贵吧?我给你……”
“你可别跟我谈钱。”牧洵笑了起来,“这东西说起来也算贵重,普通人弄不到。但我也没花钱买,我从阎王那里讹来的。”
顾枕:“讹来的?”
“对啊。”牧洵撇了撇嘴,“谁叫他们在许律师这事上不按规矩办?”
顾枕对这些事情还挺好奇的:“地府没规章制度吗?”
“怎么会没有?可哪里都有徇私枉法的人。”牧洵往前倾身,凑近顾枕说,“但是,能让阎王舞弊的人可不多。所以,他们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留下了把柄。”
顾枕眼睛一亮:“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具体不好说。”牧洵摇摇头,“但是我相信,我们携手,一定可以把凶手揪出来的。你说是吧?”
两人这时候靠得近,顾枕能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期待。
明明只是一句没什么内容的话,可被他那样纯粹的眼神一看,顾枕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悸动,下意识点了点头:“是的。”
牧洵开心地笑了,忽然站起来,朝屋内走去。
顾枕一头雾水,然后就看到他搬了一箱啤酒出来。
顾枕哭笑不得,牧洵道:“你家里存了这么多酒,想必平时喜欢喝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