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车。
“退后,蔡子安,让他们退后!”帕里蒂丝托着胳膊从车子里爬出来,额头上还滴着血。
所有的围观者都停下了。
这时候,王琼也跑了过来,和蔡子安一起跟在帕里蒂丝的后面,走向了那辆“嘶嘶”冒烟的桑塔纳。
坐在方向盘后的男人朝前面耷拉着脑袋,脸扭向一边。他旁边的金发美人呜咽着,受伤了。
帕里蒂丝厉声喝道:“把你们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马上!”
只有那个哭泣的金发美人照办了,开车的男人一动不动。
帕里蒂丝举着qiāngbi近了压扁的车门,然后猛地拉开它,带着一声尖锐的金属声。
开车的男人从车子里摔出来,软趴趴地像条死鱼。
帕里蒂丝把qiāng口对准他,却猛然发现他穿着一件校服!不由得嘟哝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开车的男人躺在地上,额头上突起了一个大包。
他还只是个男孩,大概十八岁,最多十九岁。
那个捂着脸的金发美人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孩,鼻子破了,血从指缝中直往外渗。
帕里蒂丝举起qiāng,直指向女孩泪光闪闪的眼睛。
女孩穿着当地职高的校服,一直摇头,乞求帕里蒂丝不要开qiāng。
帕里蒂丝愣住了,缓缓地放下qiāng,一脸不悦。
女孩刚要说话,蔡子安就大喊一声:“住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车?”
女孩向男孩望去,那男孩正试图坐起来。
王琼蹲下身,用一条手臂托住男孩的后背:“车子是哪儿来的?”
男孩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额头上的大包,结果人又摔倒下去。
女孩捂住鼻子抽泣了几下,勉强止住了血说:“这车子刚才停在武林小广场里,车窗开着,我们……我们在车里找到了钥匙。”
“我勒了个去!”王琼大声咒骂着。蔡子安却只感到身体里一阵火烧,差点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