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舌燥又去端冷茶,被李雪音拦下:“病人可别喝这个,哈,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一边叫小青往外拿东西,一边道:“这些可是我亲自熬的哟,你尝尝。”
“小姐亲自熬的?”姜鹿尔神色一震。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在这里借住,不止要做饭,还要刺绣,端茶……”李雪音摇头,一副寄人篱下的辛酸泪,“尝尝我的手艺~”
她看着姜鹿尔一口一口抿着粥,叹了口气:“看你的样子真是受了不少罪——简瑜说在林中看到你时,你都快要死掉了……哎,还好你没事,不知道父亲~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小五小兰也没消息……”
姜鹿尔闻言一不小心呛了一口,猛然咳嗽起来,李雪音连忙替她拍背:“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放心啦,以后在这里,只要有我,谁也不能为难你。”
她自信满满,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小青,但小青看不见,李雪音便又出声提醒她:“你说是不是,小青。”
“嗯,小姐说的是呀。”
“你吃饱了,就把那天之后的事情慢慢说给我听。”她又给姜鹿尔盛了一碗。
“不,不是从那天,要从你怎么假扮男装一路来到多多岛开始说起——鹿尔,你可藏的真够好啊!”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已经模糊晾干的脱身凭札,“要不是它,我可真是不敢想。亏我二哥还说你是那个……哈哈……”
姜鹿尔后知后觉伸手去摸自己脖颈上的红绳,空空如也。
小青垂下头。
“我还巴不得你是个姑娘呢,这样呀,今晚就可以搬过去和我一起住了——”她想的很好,“我自己睡,总是睡不好。小青又不肯陪我。”
“小姐。”小青提醒她。
“呀,我会跟简瑜说的,大不了账都记在我账上。”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yǎng。
“什么账啊?”一个带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却是陆医生和身后的简瑜。
“还能什么账?混账。”李雪音哼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清亮,耳根却慢慢红了。
医生背着yào箱走进来,他笑得一脸阳光:“那这笔账一定很不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