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我’,呵,小子,你口气有点儿狂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狂,却也没有你这嚣张。”沈父靠着沙发,眼神睥睨。
“伯父,如果我不嚣张,又怎敢觊觎您的女儿呢?”谢声扯了扯嘴角。
“你在激怒我?”沈父又气又觉不可思议。
“不敢。您是桥桥的父亲,我是十分尊敬您的。哪怕您对我做了这么多倚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事,我依然如此。”谢声态度是不疾不徐,“只要我爱桥桥一天,她在乎的人,我都不会伤害一分一毫,所以不管您和伯母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记恨。我原谅您们。”
谢声一席话,沈安竟然被说了个哑口无言。
这番话有张有弛,看似退让实则进攻,但又不能说他假,因为沈安觉得,青年确实如此做、如此想的,他太有说话技巧了,也就是,有城府!
青年此时的笑意,和方才对女儿的那种温柔宠溺又不一样了,若不是调查过谢声的年龄背景,沈安真以为他有二三十岁,如此老辣、稳重,全不像还不到二十岁的愣头青。
“孩子,我欣赏你的胆气和智慧,但你跟aricia不合适,身份、背景、个xing,你们差太远。不是我们家嫌贫爱富,而是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看着唯一的孩子误入歧途。”“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已调查得一清二楚……”
“伯父,过去我不能改变,出生也不是我可以选择,如果您用这些来诟病我,我无话可说。”谢声顿了顿,笑了下,“但我想,您是聪明人,通过跟我打的这几次jiāo道,对我的为人肯定也有一定了解了吧?”
谢声抿了口茶,笑吟吟,沈安的脸色却在谢声笑容里差下去。
“您信不信,我有本事让您女儿死心塌地爱我一辈子,哪怕某天,您真bi着把她嫁给别人,她的心还是我的。我一出现,她还是得跟我走!”
“可恨!”沈安一拍桌子,竭力压抑着怒气,“小子,别空说大话!”
谢声并不急:“您知道,我没有。”
“……”沈安觉得背心发麻,商场上不是没接触过灰色地带的人物,但那些人油虽油,却没谢声这种慑人的气场。
沈安想不明白,这人怎会如此狂,并且他还有脑子。难怪说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有文化,沈安调查过了,这男孩子虽然没有上过多少正规的学,但家里有个厉害的人物,耳提面授,懂得不少。
沈安:“你信不信,我随便让人查查你,就能让你跟你那两个朋友一样,进牢里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