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咀嚼着小块儿苹果,然后看见柜子上有一只红酒架子。周溪见沈乔打量,介绍说:“哦,那支红酒是封叔的,他老讲究了,从不喝啤的,只喝红酒。”
“封叔是谁?”
“他……嗯,应该算声哥的养父。”周溪指了指门外树下长椅上贪睡的人,人字拖整齐的摆放在侧,地上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儿的红酒。“喏,那个就是封叔。小嫂子别往心里去,封叔一直很古怪,不理人的,不是故意不理你。”
“谢声还有养父呢?”
周溪盯着对着红酒瓶摸脸想了想,汤袁正好过来听见,chā了一嘴:“说是养父也不太恰当……封叔以前吸du,缺钱,领养阿声没两天就把阿声卖了。幸好声哥自己逃了出来。”“后来封叔得了病,没钱治,差点儿死了,是阿声打工挣钱救了他。”
周溪:“对对对,然后封叔就赖上声哥了,反正这么多年,都是声哥在挣钱养他……所以说,要说他是声哥养父,还真有点儿……”“不过封叔还是挺厉害一人,话少,但一说话就谁都得听他的那样,声哥特尊重他。”
周溪和汤袁还在细碎地说着封叔和谢声的渊源,沈乔托腮望着门外榕树下,少年靠着树干抽烟的背影,谢声清瘦,却有一股松柏一样苍劲不屈的味道。
沈乔眉心蹙了蹙眉头,心里有点儿酸——谢声居然还被人贩子卖过,天啊,他才比她大一岁而已,到底是怎么度过那些经历的……
沈乔想起了谢声身上那些伤痕。
谢声一抬头,就见屋里沈乔红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谢声挑挑眉,同伴问他怎么了,少年咬着烟笑了笑,痞痞地说:“没什么,就我的宝宝好像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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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围了一圆桌人,谢声没有亲人,李阿姨李nǎinǎi是隔壁邻居,平时对谢声和封叔特别好,今天谢声打招呼专门过来做饭的,席上当然缺不了和谢声型不离影的那三个小伙伴。
沈乔说不出的别扭,李阿姨、李nǎinǎi一个劲儿给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