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的事情,渐渐地,让她情绪变得激烈,牙尖用力地咬了下去。
章诺眉心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徐一青放开他,委屈地看着他。
章诺看看自己身上一圈圈捆着的绳子,眉心更加凝聚,气力是虚弱的,说:“一青,放开我。”
仿佛被触到敏感的雷区,徐一青猛地站起身,“放开你?然后呢,你要去找谁,那个叫逢羽的贱人?”章诺眼神里的沉静让她收起她的张牙舞爪,又坐回了床边,玩着指甲,轻描淡写地说着:“她刚刚来过了。”
不出意料地看着他变得严肃起来,死死盯住自己,bi问一样。
见不得她为另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自己,徐一青再次愤怒地站了起来,手掌扇在他的侧脸。
即便他正动弹不得地被捆在椅子上,仍然压不出被激起的怒气,锋利的眼神转向她,仿佛下一秒就能挣脱束缚,扑过来狠狠地报复,不过他又渐渐平复下来,叹了叹气,说:“一青,别骗自己了,叶均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徐一青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仍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认清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开始不停道歉。
手忙脚乱地帮他解开绳子,趁她不注意,章诺摸出自己的手机,徐一青搀扶着他站起来时,他眼前突然黑了一片,筋骨上的酸痛在此时也不再能感觉得到了,下一秒,他一头栽到了柔软的被褥上,再次昏睡过去了。
教室里空气闷热地滞留,激起人的睡意,厚厚的衣服袖子垫在脸下,比以往舒适了颈椎,冬天的课堂更加适合小憩。
刚结束了一个小课程,逢安平关上投影仪,黑板上幕布匀速地升上去,看着趴在桌子上如同龟类冬眠的学生们,逢安平重重咳嗽了一声,拍拍黑板,“还有十几分钟就下课,都给我撑起劲儿啊,看你们谁还敢睡,期末全挂掉科!”
一模一样的恐吓已出现过多次,如同谎报狼来了的牧羊童,不再对学生们造成任何威胁。
终于,他们清醒了一点,一头雾水地看到讲台上的教授匆匆打了声招呼告辞,面上少见地出现焦急,连从不离手的保温杯都被遗弃,很快地,接着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