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心里都憋火。薛谦扭头问梁少:“你平常都干什么好事儿了?人家堵你的大门锁眼?”
梁有晖说:“八成又是我隔壁屋室友闹的么,夜里狂欢闹太晚了,楼下不高兴给他提意见。”
薛谦咬着烟蒂,咕哝着说:“出门在外一个人还是小心点儿,尽量别忒么惹事,你以为还像你在燕城那样?身边还有一群人罩着你?”
梁有晖笑道:“明白的,我不惹事。”
薛谦说:“美国警察能有哥这样罩着你、对你好的吗?”
梁有晖从背后搂住薛队长:“就你对我最好呗……”
薛队长用他随身携带的金属破拆工具撬开门锁,单身汉公寓简单杂乱的房间铺陈撞入他的眼帘。
这公寓还挺大的,原来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且,显然住的不止一个人。
“有室友?”薛谦问。
“是啊,有仨室友。”梁有晖说。
“几个人群居啊?”薛谦皱眉。
“一共四个人儿啊,分摊房租便宜!”梁有晖认真地解释,“一个月两千多美元,加水电杂费,四个人摊,划算。”
梁大少爷,如今已经不能算是个“少爷”了。跟他合租的就是附近大学里念书的华人留学生,一群揣着现钞、扛着大包、远渡重洋跑来美帝校园开眼界见世面的快乐单身青年。
薛队长当时就想调头出去,咱俩甭浪费工夫了,直接找间酒店开房吧。
他又很想多瞧两眼,窥视梁有晖这些日子究竟过得什么样的生活——至少搜一搜这浪货床底下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套!
厨房里摆着一摊子用完没洗的锅碗瓢盆,客厅铺了一地脏衣服臭袜子和运动器械、网球拍之类。一群邋里邋遢的单身汉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谁都不干家务。
薛谦随口问:“谁做饭?”
梁有晖说:“我反正不会做,我室友做。”
薛谦半笑不笑地瞅着梁有晖:“这样可不成,以后怎么给老子照顾一个家?你除了烙煎饼你还能干点儿什么?”
梁有晖眨巴一下眼睛,赶忙就把自个儿揉到薛队长身上了:“哥你不能做饭啊?
“好嘛好嘛,我做我做,我可以学嘛……
“哎呦,以后咱俩还是雇个厨子连带小时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