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业大?荣华富贵?哈哈哈哈我就是一个瘸子,天生残疾,你以为,我和你这样肢体健全的好人儿一样!”简铭勋冷笑着叹息,“我这样一个残废,受人轻视冷眼习惯了,我假若没有几分能耐,没有压过别人的背景,谁会瞧得起我,谁买我的帐?我怎么能做到家大业大我怎么娶得到一个出身名门的老婆!这个世上,权力永远就在几大家族之间击鼓传花,我们这样的不过就是爬在那些人脚下做一条门下走狗,分几口残羹冷饭,捡些牙慧渣子!”
就在严小刀你一言我一句地跟简老板耗时间的工夫,茶房的门从外面冲开,市局警队的重要人马到齐,全副武装,伺机静候也很久了。
率队办事的正是薛谦。而另一拨警员在方副队长率领下,在楼底下张开一个充气城堡似的巨型气垫,等着简董事长投入气垫的怀抱。
薛谦跟严小刀暗暗打了眼色,往前走了两步:“简董事长,我们都知道了,您快下来吧,我跟您谈谈。”
简铭勋骑上窗台就不好再下来,这才叫骑虎难下,既惧怕薛谦,又磨磨蹭蹭不敢跳。
薛谦难得和颜悦色地哄着这位身家金贵的嫌疑人:“您老保重贵体,本来您就糖尿病血压高,没毛病都折腾出病了,弄不好再跳出个心梗,简董事长您快下来吧,您别闹啦!!”
简铭勋指着薛队长不准过来,薛队长只得迂回着往后退。
跳楼哪那么容易?跳楼属于勇敢者的壮举,并不适合懦夫。
戚宝山就敢跳,简铭勋还真不敢,挂在外面那条腿都抖成一根大麻花,抖得快要抽筋了。
港口的华灯在夜幕下连成一片,随着空气流动缓缓地游走,让人恍惚。
双方正僵持着,简董事长往楼下一看,在亢奋情绪的作用下以为自己眼花了。
酒店楼下人声嘈杂,影影绰绰,花园绿地上灯火通明,简董事长在晃动的人影中发现梳长发的凌先生。
凌河就站在花坛草坪的边缘处,身材高大,宽松的白色麻布衫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