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开qiāng,假若还能命中目标他就成神了。可惜他不是神,他没那个运气和造化。
严小刀在身后喊了一声。qiāng子儿崩到酒店墙上的吊兰花盆,发出bào响。一盆花碎成香气四溢的花泥,距离凌河还远着呢!
此时假若从天空中俯视繁华的朝北大街,无数车辆都在往酒店玻璃廊桥位置集中,许多精干的身影扑向目标嫌疑人物。而被困瓮中的那只鳖,还在做着最后一番垂死挣扎,不甘心束手就擒,还巴望着背后的人会出手救他逃脱升天。当初绑架杀害陆昊诚警官,就是受人指使拿钱办事,大家都是一条线的蚂蚱,趟的是一口锅里的浑水,老板们怎么能不捞他?
郭兆斌被穷追不舍,拼命攀上玻璃廊桥的楼梯。
他身后追击者的身影呈现一个扇形的队列弧度,同时涌上天桥。凌河、严小刀、薛谦、方副队……许多人脸上都燃着要生吞活剐他的怒火,关门打狗志在必得,绝不会放过。
自负和轻信已注定郭兆斌的死局。一个即将落网的马仔失去了所有价值,只能成为一个累赘,成为警方将来一网打尽的突破口。
此时,qiāng声响了。
跑到廊桥正中最高点的郭兆斌,像是被人突然扯住头发,凶狠地一拽。
这人头部向侧面折成一个生硬恐怖的角度,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往侧面踉跄几步。沉重的身躯竟失控撞破了玻璃围栏,不堪一击的玻璃潸然碎裂倾泻,郭兆斌像一只失去平衡的大麻袋,从天桥坠落……
路过的一位贵fu很不走运,驾着豪车爱驹驶出酒店地库,眼瞧着这只破麻袋从天而降,如雷轰顶一般砸在她车前盖上。一片血点溅上前窗玻璃,破麻袋滚到路边,贵fu吓得跑出车子,歇斯底里地尖叫……
薛队长愤怒,“啊”地大叫了一声。
这是燕城最为繁华的娱乐中心地带,一记冷qiāng狙杀。
许多人从不同方向移动过来,最终围拢住掉落廊桥下的嫌犯。
郭兆斌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在地上,一qiāngbào头,血流满地,没有再给任何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