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能放下了。”
凌河歪着头端详严小刀的古怪表情,毫不浪漫地动手把他的嘴巴也捏成鱼嘴,嘲笑他的郑重其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严先生,你跟薛队长一样敏感多疑,胡思乱想还自以为扒出了真相!”
严小刀被嘲了,眼底红斑还没消退。
“不用担心我,小刀。”凌河笑得强大而从容,“我对任何伤害都无所畏惧,这世上已没有什么人还能伤害到我。”
这世上已没有什么人还能伤害到我。这话足以在严小刀心尖上拧出血。
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凌河,这一路是已经嚼碎了多少悲怆与艰辛?
……
严小刀和凌河在餐厅吃过晚饭,车内又抱了一会儿,在对方领口下面咬出吻痕,才不舍地分道扬镳。
他回到戚爷城里的住处。他进门就瞧见客厅的八仙桌上,用四方蚊帐罩子罩着一大海碗的打卤面,这才想起来。他狠狠一弹脑门:哪个信口开河的混账说晚上回来陪干爹吃饭来着?这回只能陪吃夜宵了!
他顺着声音,蹑手蹑脚穿过后院门廊,乖巧地一探头,戚宝山正坐在小马扎上,在门廊下面劈木柴呢。春夏季节砍下来的木桩枝子,要储备起来,待到秋冬季节壁炉生火取暖使用。
戚宝山这人是真沉得住气,一切吃喝休闲活动照常,跟前些日子吓疯了的那位游书记,xing情是天壤之别。这让严小刀心怀戚戚,自己这位干爹真不是一般人物。
戚爷左手持一把略长的柴刀,砍木桩子力气颇大,这动静剁得,像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会是想要剁他这个不回家吃饭的不孝儿子吧?
戚宝山余光一扫,瞥见墙后面猫着的小贼:“出来吧,躲谁啊?”
“干爹。”严小贼溜达出来,“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