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知应当按那个键,瞟向严小刀的眼分明shè出两道鄙夷: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玩儿这个?
严小刀却也瞅着他:“你玩儿这么无聊幼稚的游戏?”
凌河反问:“不是你在玩儿吗!”
严小刀:“凌总,是您的公司职员教给我的!”
凌河:“那我为什么不能玩儿?”
凌先生的人生简单苍白,缺少调剂的色调,尤其极度缺乏娱乐享受,确实不会打游戏。严小刀也不太擅长,但他喜欢教给凌河,在这张白纸上涂抹上专门属于他们两人的色彩。
凌河学得半懂不懂时,面对电脑屏幕恨不得手脚并用还一脸不甘心几乎要伸手挖开显示器的表情,让严小刀享用得十分惬意,bào出一阵嘲笑。凌河这人脾气一贯霸道,倘若面前对付的是一个活人,早就喷duyè或者撸开袖子动手了;然而对付的是一台冥顽不灵的电脑,油盐不进软硬都不吃,血槽打空了就是空了,打挂了就是挂了,打得凌总没脾气。
严小刀笑说:“老子只能帮你偷偷开个外挂了。”
原本好像一直处于监视和软禁状态的严小刀,对这样的度假生活有点上瘾了……有这么舒服的“软禁”吗。
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幼稚愚钝、人畜无害的凌河。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最好,永远都不会腻歪嫌多。
两人捉对打了三局游戏,心情都很鲜亮过瘾,凌河这才想起来,楼底下还坐着那位神医呢,再若怠慢下去,张文喜那个臭硬的茅坑石头怕是要拎包扭头走人了。
凌河搁下鼠标键盘,心思踌躇时下意识将双手握紧纳入两侧的裤兜,望着严小刀的侧颜:“小刀,我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你治脚。”
严小刀:“哦,你就是干这事去了?”
严小刀面对屏幕,原本轻松畅快的心情一丝一缕敛入眼角唇边的纹路中,显得成熟冷峻:“还治什么?医生已经下了最终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