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问:“那你是她什么人?”
王崇亮蓦然涣散了精神,笑了:“我是她相好的男人,我才是她男人,她是我的老婆……”
在场几人一下子恍悟,都理解了。这位已经在村里住了十七年的王崇亮,真是一位“隔壁老王”,当年应是遇难女店主李淑萍的姘夫。
这个人对李淑萍夫fu的遇难真相十有八九是知情的,却知情深瞒不报!
第七十四章天光鱼白
凌河甚至比这位隔壁老王更加激动,按住对方肩膀质问:“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你说出来?”
即便年代久远,某些令人肝胆俱裂的突发事件,在记忆中已经烧出不规则的痕迹,最终化作头脑中的一道伤痕、一块疮疤,时不时地剥现流血。王崇亮神思惊恐而恍惚,双手比划着:“着火了,我看到有人放火!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失火。夜里有贼进了旅店,在店里打起来了……好几个人,打起来了他们拿刀砍人……我吓坏了,我不敢看我悄悄跑掉了,然后就看到淑萍回来了,店面着火了,他们放火啊啊啊——
“我老婆烧死了,她烧成焦炭从楼上摔下来惨死!
“她怀着孕,她怀了我的儿子,啊啊啊——”
也是快四张的中年汉子,骤然被扯开思绪讲出一段尘封的往事,抖索着肩膀失声嚎啕,陷入无法抑制的悲痛哽咽。
男人的哭声,是长久压抑憋屈过后突然的情感bào发,比女人哭起来更加令人不忍听。多年的崩溃和绝望终于寻到机会发泄出来,鼻涕眼泪在胸口揉了个一塌糊涂。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屋顶断壁残垣上盘桓,回dàng在已成废墟的一条街上。
晚来一步的严小刀,此时就站在王崇亮家几yu坍塌的门口。
孤独的一盏街灯将余辉打在他挺直的身躯上,像在黑暗中为他点亮一盏指路明灯。面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