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雷征?!”
“谁是雷征简直他妈的莫名其妙!”芦清扬恼羞成怒,竟bào粗口对凌河骂了一句,恶狠狠道,“我一个男人你看不见吗我怎么会是雷征?!”
芦清扬口不择言,飞快地发动车子,狂塞硬挤地将车开走。
这位教育工作者,说话可一丁点没有教书育人的气质风度,堂堂仪表外皮包裹的就是一副粗野村夫的本质,枉称校长头衔,看来也是个半路出家的冒牌货,从事私人补习班和留学业务圈钱。
毛致秀莫名琢磨着芦某人临走那句话:“他是男的怎么不可能是?雷征不是男的吗?”
凌河与小刀头碰头地翻阅名单资料,凌河嘴角划出一道充满妙趣心情的弧度,抬眼与严小刀会心对视:“跟上芦清扬的车。”
毛仙姑的长手长脚拥有最敏捷的一类灵长类动物的行动力,但眼神一般,能说流利普通话就很不错,读写就真不能指望,都没看清楚资料的标注。
人的名字有时只是具有迷惑xing的一枚标签,充满威武阳刚气息的姓名背后可未必就站着一个威武阳刚的爷们。凌河笑出一丝表情:“芦校长撒谎,他知道这个雷征雷老虎是一头母老虎。”
芦清扬兜着一身靛青色汤汤水水在路上飞速驾驶。墨水的痕迹干燥凝结后,这些线条在他面皮上勾画出更为清晰真实的一张面孔。
哼,芦清扬嘴角抖出轻蔑的一声,老子知道你们几人想打听什么事!一堆陈年烂事鸡毛蒜皮,查什么查?不就是私底下给几个娃儿找了落脚的人家吗,不就是从中赚点外财吗,本来就是一群没爹没娘命若浮萍草芥的孤儿,当初没有老子喂他们一口吃的,早就是路边的饿殍,沦为狗食!他们还得感谢老子这辈子的积德行善,至于最后卖到什么样人家,日子过得好不好,那就全凭你自个儿在如来观音面前的运气造化了。
不是还有娃儿卖给了美利坚国过来买孩子的,不用考学您就出国了,你们家祖坟上chā花儿了!
将来过得不好也甭来找老子晦气!
人活一世上,有的是捞钱机会,就看你胆儿肥不肥,看你敢不敢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