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抬眼解释:“从小自己做饭,习惯了,我不做饭我吃什么?等你们两个饭来张口的给我做吗?”
毛致秀碰一鼻子灰,以灵巧的动作后仰翻过沙发,也是顺手成自然地就把煎蛋nǎi酪南瓜蛋糕碟拿过来了,给严总打一眼色:甭理他,咱们先吃!
严小刀嚼着暄软美味的蛋糕:“你们凌总以前念过厨师学校?在餐厅里做过?在美国还做过什么?”
“在美国……厨师学校?”毛致秀挑眉,再次往沙发上呈葛优躺的后仰姿势问道,“您念过厨师学校吗,老板?”
凌河说:“没有,但我在许多西餐厅打过工。”
毛致秀对严小刀耸肩:“他在西餐厅打过工。”
凌河又道:“致秀,问问严总还要南瓜蛋糕么?还是吃很快就熟的小牛肉,或者等三十分钟吃千层面?”
毛致秀再凑头探问:“严先生您是继续吃南瓜蛋糕还是吃小牛肉还是三十分钟以后……麻烦您二位能不能直接对话?!”
客厅与厨房之间的传声筒愤而罢工偃旗息鼓,房子里顿时再次陷入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
严小刀默默咀嚼南瓜蛋糕,凌河低头把用黄油和醋汁煎好的小牛肉装盘洒调料。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厚重的墙,别人看不到这堵墙,却偏偏将这两人之间的言谈气息心跳和脑电波全部阻挡得严严实实……
毛姑娘顿时后悔几乎要锤胸顿足,她以难以置信的眼光瞅着前后这两个愚蠢的男人,沮丧的神情就是一副“快跟我说话你们谁要说话我来者不拒随传随到”!
严小刀和凌河都不算别扭的人,有仇报仇直接撸袖子干,为什么不讲话?
不讲话就是怕吵架,很怕再次触及某些不愉快甚至价值观念三观底线都无法相容的话题。
如果已经完全不在乎对方,也就不介意撕开脸面口不择言;恰恰是心里还存着体贴和在乎,都不愿让对方难受,所以干脆不说话,堵住嘴吃饭最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