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黑色厢式卡车紧随而上,一支车队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滑过。方才杨喜峰他们所处的境地,就在对方火力包围圈内。凌河一向心机深沉行事缜密,今夜安排应当是没有大纰漏的。
杨喜峰绷不住抹眼泪哭了起来。
宽子在凌河车子经过眼前时眼眶bào红,突然bào发悲愤的吼声。
“为什么!!
“我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害他,你竟然害他!!
“你个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东西,你狼心狗肺!!……”
凌河隔着车窗应当是听见了,但没什么表情,垂下眼睫稳稳当当捧着严小刀的头,至少在某一件事上得偿所愿——小刀现在是他的了。
严小刀这样的男人,假若不是此时身受重伤,实在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乖顺服帖地愿意跟他走?断然不会。
他反正被人当面痛骂“心如蛇蝎”都不是第一次了,渡边仰山也骂过。随便旁人怎么骂,他早已能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杀伐决断全凭我行我素,不在乎了。
……
车厢哪怕只是轻微的颠簸和摇晃,都能从严小刀眉心和嘴角颠出一串细碎轻微的痛楚。细细的痉挛感沿着一道一道的汗水流经脖颈上的脉络,最后全部汇入凌河手中。
凌河轻轻抚摸他的耳廓,另一只手好像帮他托住胸腹,可能是避免进一步骨折崩塌。
凌河那只左手移到他胸口上,一片明显红肿的颜色与他身上的泥血雨水混合yèjiāo相呼应,掌骨突出的地方破皮出血了。毛致秀递了一只滴管粽瓶和消痛yào粉:“凌总,抹yào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