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的口齿和眼光就如同最尖锐的刀锋,将那些说出口的以及没有说出口的销骨诛心之词,全部chā入对手的心脏。
不敢……
万万不敢……
已经抓到手的一切,谁又舍得再撒开,再拱手送予别人,然后将自己抛下身败名裂的罪恶深渊呢?换作谁也不舍得放,自己有命吞得下或者没命吞不下的,一概都不舍得弃。
戚宝山现出颓然的老态,信服地点点头:“凌河,你别忘了当初,救你一命的人,可也是我。”
“……”凌河哽住。
戚宝山神情投入而动情道:“如果不是我,你也没命了,你也没有今天的好活。他们非要斩草除根,说到底是我心软,是我拼命拦着才保你一条小命,我还不够心慈厚道?我当初就不忍害你,今天还是不忍对你下手啊!”
凌河没想到这人演技bào棚竟然还有这一出,老大年纪了还耍这招不要脸?这一副口是心非兼虚情假意,就差直接喊他一句“我亲侄子啊”!简老二那般巧舌如簧的货色在戚爷面前都要甘拜下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戚宝山咬住食指手骨,模仿他干儿子焦虑时的习惯动作:“我知道你想报仇,小凌先生,不如这样,我俩谈个条件……
“我助你报仇,你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放老夫一马,你我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凌河冷笑:“公安改日就要神兵天降登门拜访戚爷,您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戚宝山道:“除了钱我也一无所有,我只有我干儿子,我拿小刀来跟你谈条件,够不够?”
凌河脸色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