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裴逸在电话另一头大笑,笑得凌河都听见了。
“小刀,你真了解哥的口味。好吧,你自己当心点多保重,禽兽的事咱哥俩见面再jiāo流探讨啊——”裴逸笑吟吟地卷了个尾音。
严小刀被膈应得,隔着西装后脊梁抖了一下。
在一旁明着偷听的凌河笑得一手托腮,正二八经给严小刀竖了个拇指,这几天口才见长啊严总,我这师傅教得好!
裴逸一个电话让严小刀没再犹豫。
或许就是对方那句“把人jiāo我手上你就回家歇着吧”深深刺激了他,保护yu混合了占有yu的复杂情绪让严小刀眼底shè出愠怒的猩红色。裴逸是戚爷支来的人马,还是自带干粮跑来搅局的?
严小刀靠在吧台前,沉默冥思足有十分钟,然后看了一眼墙上大钟。
他没有理会坐在台阶上的凌河,径直走入洗手间,反锁了门。
他掏出另一块信息卡,换掉手机内的常用卡,手动拨出一个他绝对不会储存在号码簿里的电话。
“喂?鲍叔叔,是我……我是小刀。”
……
市局内部的案件分析会议,几位身材高大壮硕的中年领导正坐在大桌旁,听底下各路得力干将汇报这一周来几个大案要案进展情况。其中就有圈内已经流传开来的十五年前某一桩陈年旧案的详情。主犯只剩一堆白骨,目前调查线索显示嫌疑人范围可能从当地扩展到北方几个城市,由各市局协助筛查。
鲍正威副局长兜里手机振动了。他等那手机响到第二遍,才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打个手势让手下人继续,自己突然离席。
鲍局长溜达到洗手间,特意检查了隔间坑位都没人,靠在窗边接了电话:“你说你是谁?”
严小刀说:“我是小刀。”
鲍局长比他还谨慎:“我怎么听着不认识,你多说几句话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