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每间寝室一个学期有十分,环境脏乱差、使用违规电器、偷养宠物之类都会扣分,哪间寝室如果在学期结束前被扣到零分了,这间寝室里的学生就要负责打扫寝室楼道一个月。
顾凯风:“大爷想扣,我告诉他我这又不是为了好玩儿,我是挽救了四条生命,扣我的分就等于变相鼓励学生见死不救,大爷让我磨叽得直烦,就没扣。”
林飞然想起顾凯风和别人耍贫嘴时那副痞帅痞帅的样子,心尖一阵莫名的yǎng。
这时,顾凯风又发过来一句:“但是你的内裤袜子攒那么多没洗,大爷看见了,扣了一分。”
林飞然的脸瞬间臊得通红:“就各攒了两三条,也不算很多啊,我本来想今天晚上洗呢。”
这位林小少爷平时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在这所寄宿制学校到现在也不过就住了两个月不到,有些小习惯还没拧过来,在干活这方面有点爱犯懒,被顾凯风直接这么拿出来一说,羞耻得要命。
他正脸红着,顾凯风居然来了句:“没事,我已经帮你洗完了。”
顾凯风给我洗内裤!?林飞然脑子里轰隆一声,一秒钟原地bàozhà,险些当场从椅子上蹦起来,他正想回复,yin阳眼便突然开始作乱,距离他极近的前方赫然传来一股bi人的寒气,林飞然的视线猝不及防地被半张惨白的脸填满了——那位半个头的老校长不知已经在林飞然旁边站了多久了,他把仅存的半个脑袋塞在林飞然和手机之间的空隙中,半张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因为他这个动作需要歪着头,所以从半个头颅中漏出的粘稠脑浆与血yè正不受控制地从老先生的头部截面淌出来,滴滴答答地掉在林飞然的手机屏幕上、语文教科书上,以及胳膊上……
“啊……”林飞然毫无防备,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急忙用脚碰了一下顾凯风的椅子腿,用椅子上残留的阳气把yin阳眼压下去了。
“林飞然,起立!”yin阳眼刚消失,教室前方便传来语文老师的一声怒吼。
林飞然蔫头蔫脑地站起来,把手机压在课本下面,挨了一通训之后悲催地一直站到了中午放学。虽然心里羞愤得都快死过去了,但迫于老校长和语文老师的双重压力,直到放学林飞然也没敢再拿出手机看一眼,只好在心里把顾凯风这个臭流氓吊起来抽了八百顿。
中午放学铃一响,林飞然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