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锦江。”
司机奇怪地看着后排这个蓬头垢面、精神颓废的女人。
陈芳有气无力地问：“师傅，我去锦江的出租车费够吗？”
“够了。”
司机缓过神来，发动汽车往锦江市方向飞奔。
汽车已经驶出城区，龟缩在车座上的陈芳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停地向汽车后面张望，善解人意的司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安慰她说：
“小姐，放心吧，我敢保证，后面没有任何人跟踪你。”
在这个神色黯然的女人身上，肯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逃婚、偷情、扒窃，还是遭人绑架呢？
对于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司机而言，安全将乘客送到目的地才是他们应尽的义务，无端的揣测，刻意去打听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从后视镜里看见坐在车座上这个精神恍惚、身体疲惫的女人渐渐闭上了眼睛，司机的好奇心逐渐退去，于是手握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集中精力开车。
出租车像一只绿色的甲壳虫，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柏油马路上，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自由爬行。
第十二章不认账
吃中午饭的时候，火锅店里客人特别多，除了陈芳一个人之外，所有的服务员都在店里，大家各自忙碌自己手里的事情。
突然，蓬头垢面的陈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火锅店的玻璃门推开，进屋后，像一堆稻草人那样栽倒在地。
所有吃饭的客人目光都齐聚到她的身上，钟丽娜上前搂住她的肩膀，问：
“陈芳，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儿子病了，你回老家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姐妹们一起将她抬到楼上的宿舍里问过不休，陈芳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于丹丹替她倒了一杯水，陈芳喝了一大口，泪如泉涌。
王莉将她的胳臂撩开，看见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