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随意且羞辱地一问,没想到傅云之答了:“有的,还有点话,想要说说。”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旁边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彬彬有礼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在迈步前,他最后侧过头跟瞿临说:“时间不多,我只提两点:一、‘人生而平等’是个伪命题,但是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二、但凡有所坚持,都不容易。痛苦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坚持本身,但你不必惧怕它,尽管走下去。”
说完,傅云之转了身。
一步,又一步,他迎着璀璨灯光与全场目光走下去。他高瘦矍铄,头发花白,衣服是新的,背影如苍松修竹,自有风骨,此时正在朝着他的此生落幕走去。
老师,不要去。
停下!
不要走过去!
可傅云之的脚步是那样稳健流畅,似乎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
像是要把全场的光都吸走,从容去往下一个人间了。
注视着这样苍凉的独行背影走远,瞿临的心中忽然bào发出极大的义愤与不平,他再也忍耐不了,猛地挣开身后看押的手与束缚的合金扣!
力道之大,让他的手臂被断裂的金属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皮开肉绽。
“我不接受!”他推开众人。
身后打斗的声音让傅云之惊讶回头,也让众人倒抽冷气,慌乱离场。
凤鸣楼见势不对,立即打了个手势,让宪兵先冲上去打晕控制住了傅云之,同时让军部准备开启应急预案,也立马跟着往外撤。
看着傅云之被强行带走,瞿临一脚踢开身边挡路的人,追上宪兵队伍,愤怒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