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抬起手,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头聊作安慰。欧阳瑛是她从小带大的,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也许今日这么一别,便是永诀。但她没什么可临别寄言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小瑛,你还记得瞿临的老师吗?”欧阳信忽然问道。
欧阳瑛哽咽着点了点头,“记得的,傅云之教授对吗?”
欧阳信微笑道:“是。末世之前,有幸受他教导……毕业那天,他向我们致辞请求说,希望我们能够背负责任前行,不落窠臼,不坠青云之志。不需要多么正确,但至少清醒地为这个时代考虑,想明白一些问题。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上一代的人已经如流星划落般坠于平野,相继下世,而我们作为后人,须得前赴后继,为再后来之人留下更有意义的东西……瞿临已经在路上了,你既然和他同辈,也勿要落后。我虽做不到慷慨赴死,但,是不后悔的,你无须太过悲痛。”
“好了,时间到了,你该走了。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最后,欧阳信这么说道。
等欧阳瑛脚步虚浮的提着密码箱走后,欧阳信撑着墙壁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还剩最后一点时间,既然已经有人点燃了第一把火,那么,她便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下吧。
世外桃源?她放轻声音,低低地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罗星弈收到了一份电子请帖,发贴人是纪舒窈。请帖平平无奇,赴宴时间是今晚十二点以前。但随帖附赠的照片上,却是一张染血的布料。
他们虽然找不到人,却总有能请君入瓮的方法。
罗星弈面色森寒的点开照片大图,看到照片的中央,还摆着一枚戒指。
戒指款式简单,是个对戒,外侧有些磨损。对徐焱来说,它意义非常重大,常年佩戴,就算人傻了也从没有摘下过。此刻,却躺在染了血的,他的衣服上。
纪舒窈……
罗星弈捏紧了手中的通讯器,做狗别太猖狂,小心被人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