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顾清瑶懒洋洋的开口。
陆枭大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沉声道：“老子就差把这整座山翻过来找你，你倒是睡得挺香！”
顾清瑶抬头看向他，傻笑了笑：“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不是没睡么。”
陆枭垂下眸子，大手在她的臀上重重拍了一把：“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空让我着急！”
“不是，是这边根本没信号，下山的路又不安全，我也没办法。”顾清瑶解释道。
陆枭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发丝。
这两天协助救人，看到了不少血肉模糊。
尸山血海他不是没见过，可这次却好像最怕。
怕某一个擦干净了脸上泥污的尸体是她，怕哪一个身型想象的人是她，也怕那些生死不明被水流卷走的人是她，更怕那些不知所踪被定义为下落不明的人里有她。
“顾清瑶。”陆枭沉声开口。
“恩？”她耷拉着眼皮沉沉应声，下巴杵在他胸口，像是还没睡够。
“回去结婚吧。”陆枭缓缓开口。
顾清瑶愣了愣，怀疑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看向他：“你说什么？”
陆枭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两下，目光炙热：“我说结婚。”
顾清瑶失神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百感jiāo集。
“你不是最不愿意被女人拴住么？”顾清瑶问。
陆枭沉默了几秒，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而是坦诚道：“以前确实不喜欢，不过现在想试试。”
顾清瑶重新趴会他胸口，侧着脸颊，脸上的肉和他胸口贴在一起，被挤出了一小块肉团。
陆枭没催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顾清瑶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的某一处，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不愿意？”陆枭继续问。
顾清瑶没说话。
她喜欢他么？自然是喜欢他的。
可和他结婚，她好像真的从没想过。
她脑子很乱，倒是没有太多的兴奋，反而是一阵茫然。
连她一同长大的妹妹，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