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多年那么难的境况她都熬了过来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一阵屈辱。
不是因为陆枭轻薄她的屈辱，而是对自己无能的屈辱。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
可到头来，还是只能任人鱼肉。
哪怕外壳伪装的再强硬、可她保护不好自己、也保护不好妹妹。
顾清瑶忽然觉得很累，如果可以，她宁愿不当这个姐姐。
可是她不能。
哪怕她只比雅雅大了三岁，可注定她就必须要扛起一切。
陆枭本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壳到底能有多硬，视线落在那双微红的眼上，眸色暗了几分。
顾清瑶侧着头，垂下眸子轻声道：“要做就快点，我一会还得去医院。”
她的声音少见的轻柔，像是妥协，又依旧强硬，却没由来的让人觉得一阵心酸。
陆枭缓缓拿开压着她的腿，放开她。
站在卡座旁盯着她看了几秒。
顾清瑶倒是没想到他会收手，发丝凌乱，缓缓坐起身，看了他一眼打算离开。
陆枭再度将她拽了回来，这次没等顾清瑶开口，他便扔给她一摞文件：“自己看！”
话落，不等顾清瑶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
顾清瑶愣了几秒，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手里他丢来的文件上。
视线落在第一页，她的眉头便缓缓皱起。
也顾不得别的，当即重新坐下快速翻看起来。
与其说是文件，不如说是这是一份卷宗。
记录的是两个多月前的一桩案件。
案件的重点目标以及具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