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昑棠。”
傅栖楼听见对面的人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那人就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什么?”他是真没听清楚,试探着再问了一遍。
”林-昑-棠。”那人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于外头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从一边肩膀上滑了下来落在他的大腿上,“我叫林昑棠。”
傅栖楼装做自己听懂了的样子:”啊,琴糖,好名字,好名字。傅栖楼,高二十二的。”
对面的人也没什么要接话的yu望,只是坐在床边,垂着两条长腿在做起床前的最后冷静。
两个人都没太大起床气,在床上相望无言地各自磨蹭了一会儿之后,就都淡定地起了床。
在对方下床的时候,傅栖楼还特地光着脚路过了一下林昑棠。
两个人的眼神在同一个高度的空气里相遇。
傅栖楼有些别扭地别开了视线,在心里扼腕感叹。
海拔竟然真的如此惊人。
这种苗子竟然被学校塞在竞赛班里雪藏。
学校竟然明令禁止他去打扰学霸。
实在是暴殄天物。
令人扼腕。
长太息以掩涕兮。
但傅栖楼从来都不是个遵守规矩的好小孩,他摸了摸下巴,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