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念得格外认真，一瞬间仿佛真的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履行他和费德烈的约定。
费德烈微微闭上眼睛，柔和的声音钻入耳中，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不只是这个声音，还有这个故事，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画面如此熟悉，仿佛真的经历过。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的记忆力惊人，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会记得，但是这次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每次感觉快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又从指缝中漏走。
阮斐看到他微微皱起眉，停了下来。
“费德烈，你怎么了？有什么想起什么？”
费德烈睁开眼睛，磨合的瞳孔深处，带着几分少见的疑惑。
“我以前好像听过这个故事，但是却想不起来，这不合理，我的记忆力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他眉心皱得更紧，神色有些痛苦。
阮斐连忙拉住他的手。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或许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并不重要。”
费德烈早期作为试验品放在营养箱中的时候，被做过很多精神实验，再加上长时间的昏睡，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早就已经消失了。
费德烈的神色却十分认真，转头看着他。
“后面发生了什么？”
阮斐重新拿起书，继续念道：“从那天开始，小猫就开始了新的计划……”
费德烈听得十分认真，似乎在仔细回忆着，神色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苦，反而渐渐柔和下来。
仿佛潜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心结，今天终于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