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崔方旭所提及医书为真。
这医书能出现在他手中本便不同寻常,为他亲生父亲所留却也说得过去。
崔方旭不知楚景玄所想,依旧喃喃低语。
那个百味饭馆的掌柜的时常对掌柜娘子拳脚相加,所以
你若想解释,也应当等瑶瑶醒来以后解释给她听。楚景玄不耐烦听这些七零八碎的话,打断崔方旭,又转而问他正事,蚀心散的解药到底在哪里?
在
一愣之下,崔方旭深吸一口气,回答,在酒楼后院正厅里。
楚景玄微怔。
崔方旭颓然低下头去道:藏在别处都不安全,藏在那里是最安全的。
前些日子,他频繁出入酒楼后院同虞瑶见面。
偶有独自留在正厅里的时候,索性寻机将解药藏在正厅里,因晓得荣王不可能找得到这个地方。
楚景玄只觉一口郁气凝结于心。
下山的动作变得更快,一离开灵山,他策马直奔酒楼。
回去以后,在后院正厅里,楚景玄当真找出崔方旭所说的解药。
但对这解药信任不足,他把瓷瓶交给周太医,让周太医立刻查验一番真假。
流萤看见崔方旭被楚景玄的暗卫押着回来,诧异不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弄不明白,然瞧见崔方旭面上的羞愧之色,她也知虞瑶中毒当真与他有关。
流萤不由得咬牙暗恨。
只现下并不是追究计较这些的时候,盯得崔方旭几眼,她也看虞瑶去了。
上午楚景玄带着暗卫离开。
过得没有多久,常禄便赶过来了,而周太医也暂且为虞瑶行针以护住她的心脉,延缓毒素扩散。
尽管如此,虞瑶从上午起一直陷入昏睡。
楚景玄至床榻旁,见她双眸紧闭、面白如纸,倏而犹如回到三年前。
仿佛回到南苑那一场刺杀过后。
她为他挡箭,受伤中毒,命悬一线,日日夜夜在生死边缘徘徊。
那种摧心剖肝的痛楚比三年前来得更为深刻。
光看着,楚景玄垂在身侧的手已下意识紧握成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是心痛是自恨,是他再无法承受一次这种境况,是无法承受哪怕一点点她会出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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