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赫没有杀她,也没有报复她,除了刚见面他暴露出疯狂暴烈的一面,其他时候笑面春风,事事俱到,把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连二牛哥一家也被他安排到玉南市里买了房子住进去,还有专人照料伤患和孕妇,照片上显示一家人平安无恙。
她放下心的同时,又仿佛感到一层束缚无形将她勒住,连呼吸都闷闷不畅。
五年前浑浑噩噩,五年后的现在也好像浑浑噩噩。
她的人生好像从那年学生办公室见过权赫第一面后就急速脱轨失去控制,就像大海里的一只小船折断了帆,只能随波逐流被海浪推着走,是否沉没?能否靠岸?还是就现在这样迷失——
晚上七点,佣人很有礼貌的来卧室通知含星用晚餐。
这是含星生病几天来第一次走出这间豪华卧室,但男人好像也没有关着她的意思,只是恰好她生病,恰好她现在病好了,能下床走动。
头顶绚丽的水晶吊灯,地毯轻柔而收声,铺着烂漫鲜花与洁白桌布的典雅餐桌,礼仪周到的女佣为她拉开椅子,衣着优雅,面容俊美的男人坐在对面注视着她微笑。
顶薪聘请的大厨们精心烹饪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
“情情,我想我们应该有个正式仪式——”丰盛的晚餐吃到一半,男人用名贵绸布制成的餐巾优雅擦拭嘴角,语调从容淡然地打开话题,“念念你也见过了,他今年已经五岁,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女人一身水墨灰的薄纱绸面裙坐在餐桌前,乌黑光泽如绸缎般的长发散在脑后,肤色瓷白,容貌清丽,此刻听见男人的话略低着头表情似乎茫然,拿着餐具的手微微抖动。
男人微笑看着女人茫然不安的表情,眼神温柔而包容。
他知道他的小雀儿在外面野了心,不愿回到温暖金贵的笼子里。但外面人心险恶,风摧雨折,他的小雀儿单纯又娇贵,怎么能受得了呢?这不就生病了好几天,医生佣人珍贵药材各种精心照顾着才好起来,要是在环境恶劣的外面,一不小心——
他只是为了小雀儿的安全着想,又不是想要关着她,瞧瞧她今天都可以走出房间来到饭厅用晚餐,他的小雀儿应该可以理解他,他并不是想剥夺她的自由,只是适当的关心她而已。
可他们的孩子都五岁大了,快懂事了,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爸爸妈妈,他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不管源自权氏家族传统还是Bourbon家族传统,他都势必需要合法的婚姻来确保这份完整性。
当然,婚姻合法,小雀儿属于他即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