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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宠儿[无限] 第145(1 / 2)

他正经了神色,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黑发男人,以及他手中握着的一根奇怪黑色长棍。

那根棍子漆黑、笔直、光滑,在雨水的洗涤下透着清冷的寒光,一如那个自信到敢和自己直接交手的男人。

“来试试这个,”谢云逐以手拂过漆黑的长棍,挑衅地抬了抬下巴,“代表‘转折’与‘延续’的破折号。”

“辶”

一个标点往往具有多重作用,比如说谢云逐手里的这根破折号,既可以表示“延续”,又可以表示“转折”,还有“递进”“解释说明”等用法。

而使用者可以使用任何一种含义,自如地操控这些标点,破折号的生效时长为:5分钟。

应该够了……吧?

他完全不及四目老头的速度快,但完全不必正面和他拼刀。谢云逐挥出手中的破折号,释放了“延续”功能,一米长的破折号顿时无限延长,穿破雨幕,朝着对方的门面横扫过去!

这距离这长度,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的份。四目老头一下被长棍打了个猝不及防,仓惶举起手中的戈硬接了这一招。

凭他的力气,向来只会把别人打飞出去,然而那根其貌不扬的棍子有如弹簧一样,竟然反过来弹飞了他的攻击!

这是“转折”的力量!

虎口震麻,四目老头手中的戈也脱了手,他匪夷所思地瞪大了四只眼睛,就见大黑棒子从头劈将下来,那架势就是要把他当场揍成老年痴呆!

可恶!岂有此理!

“嗬!”四目老头气沉丹田爆喝一声,竟然直接举起两只手,硬接了这一招!强大的反作用力又要将他的手弹飞,这一次他却紧扣十指,死死地握紧棍子不放,身体硬吃了反弹的力道,口中登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万事万物到他手中,都会被拆解成一个个字,从未有过例外。

然而怪的事情来了,这条黑棍子在他手中岿然不动,半点没有要变字的意思。四目老头心下犯了嘀咕,刚才那家伙管这根棍子叫什么来着?

破折号?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他通晓这世上所有的字,这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由一个个字组成——然而很显然,对方手上拿着的并不是一个字。

“喂,这到底什么东西?!”四目老头忍不住问道。

那黑发男人却不答,他甚至没有急着出手,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雨中,淋湿的衣服包裹出他挺拔的身形,雨水自发梢滴答落下,他站在那里,便是一座不动的山。

见四目老头死死握紧棍子的一端不放,谢云逐便将破折号往前一送,叫那一端迅速延长。老头憋死了劲,跟着被顶飞了数米远,就是抓着这新奇玩意儿不肯放。

“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他兴奋不已,吱哇乱叫,“你把棍子给我,我不杀你了!”

谢云逐叹了口气,双手一抖轻轻松松收了棍,长棍一下缩成了他手中的一根短棍,老头则不幸屁股落了地,腾地一下又跳起来,那棍又咻地窜到了他屁股后面,对准他屁股就是一顿猛抽。

“哎哟!哎哟!”

好消息,四目老头总算弄清楚了一点儿棍子的原理;坏消息,对面耍了一阵,似乎更加得心应手,棍子伸缩自如力道绵中带刚,把他抽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四目老头招架不住,终究还是捂着屁股跑了,边跑还边放狠话:“等着,管你有什么神通,我一定会回来的!”

如来时一般,他像一阵黑雾转瞬之间又跑没影了。

等了一会儿,见老头没有杀回来的意思,光头和台小姐才哆哆嗦嗦地跑回来,就见谢云逐仍站在那儿,喜怒不形于色。

——这得感谢天上落下的雨水,遮掩了他满头满背的冷汗。

“好家伙,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厉害!”台小姐惊呼道,“那家伙的力气根本不像人,但和你对上,只有他被打飞的份!”

“你手上什么东西,那么厉害?”光头探出头,却见谢云逐手里的黑棍子不见踪影,“不是,你的棍子呢?”

“没了,一次性的……”谢云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劫后余生地干笑出声,“哈哈,就差6秒钟……”

若是四目老头再晚走6秒,就会发现他手里的武器过期作废,尽管可以再掏出一个标点,但一下上手绝不会那么熟练,一旦被对手抓住了漏洞,足以让他被打死一万次。

光头听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也是抹了把冷汗,刚才哪怕是拱在泥里围观了两个人的战斗,他到现在腿还哆嗦着呢。

这时候,谢云逐却已经没事人一般,朝之前被揍的那个字走去了。他实在很忙,忙得没有时间留给恐惧。

光头盯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也不由感到佩服——为什么这家伙永远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总是能义无反顾地做下去呢?

好像他胸膛里燃着一腔火,风雨也不能浇熄,眼睛锚定着一个目标,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谢云逐把那个破破烂烂的字捡起来,摆弄了一阵,才总算看清了它的样貌——怪不得认不出来,因为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部首:辶

别说,长得还真的挺像一条蛇的,跑起来也是歪歪扭扭的之字形。想来这个部首本身就表达“移动”的含义,跑得快也就不奇怪了。

可为什么四目老头要追杀这个“辶”呢?后来他杀红了眼,甚至还想对自己动手,自己身上有什么犯他忌讳的地方吗?谢云逐一时还没想明白,只觉得这里面必有古怪。

“辶”并没有被打死,还在一弹一弹抽搐着,谢云逐怕它跑了,就丢进了爱神的领域里,以便将来不时之需。

他们去敲小屋的门,川老伯警惕地拉开了一条门缝,“打完啦?没把我的菜田打坏吧?”

“打完了,那老头跑了,菜没事。”谢云逐用膝盖抵住门,硬生生挤进了门里去,“老伯,你知道那个老头是谁吗?”

“不认识,他不是本村人,是外面跑进来的疯子。”川老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他本领很厉害,疯疯癫癫,整天就追着字砍,倒也不伤人。不过大家仍是怕他,都躲着他走。”

“不伤人?”台小姐哆哆嗦嗦、心有余悸,“就这还不伤人?!”

“没准是你们惹到他了,”川老伯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人家追杀个字,你们凑那么近干什么,又要河边走,又怕湿了鞋。下次知道躲远点了吧?”

谢云逐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又问道:“外村人?他大概什么时候来的?”

“就一个月前吧,有人在山上见到他,看到他叉开腿坐在地上,在石头上磨着手里的刀,他身边一地碎字,都是被他生生肢解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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