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是天生干刑警的料,您好好培养。”
栗知感觉自己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母亲关心着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她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的穿越,总是在不停惹事?
“妈妈,我去下卫生间。”栗知突然站起身说道,她脑子里现在太乱了,只想去洗把冷水脸。
栗母眼眸里满是担忧,她看了眼从刚才就站在一旁的江朔野,“同学,你要不要去看看知知?”
“我?”江朔野错愕,但在栗知母亲的眼神示意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卫生间内很安静。
江朔野仔细想了一下,栗知突然变得奇怪,是从那天从文具店老板娘家里出来以后。
他视线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的栗知,声音压低:“那个男人家暴,是怪我吗?”
“什么?”栗知关上了水龙头,有些不解地转过身,“怎么会怪你呢你都不认识他”
江朔野眯了眯眼,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压迫感:“栗知,只回答我怪还是不怪就行。”
“不怪。”
——“那怪你吗?”
江朔野又问,这一次栗知低下了自己的头,没有回答。
她眼睛通红发肿,又闪烁起了泪光。
江朔野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
他轻叹了口气,“栗知,没有人会怪你让我受伤,我更不会。”
“我头上的伤口也不觉得疼只是你故意那样疏远我,才让我觉得痛不欲生。”
栗知一愣,纤长的睫毛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她像是被暴雨打湿了一样,站在原地一抽一抽地大哭着。
那样做,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但这一切就是因为她的干预才会引发的啊。
“对对不起”栗知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瓷白的鼻尖和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江朔野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他的下巴轻抵在栗知的头顶上,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我知道你吓到了,对不对?”
“没事的,哭吧,哭完就好了。”
栗知也抬起了双臂,搂住面前的男生。
她哽咽着开口,每个字都浸着那晚岛上咸涩的潮意,“江朔野,我不要你死。”
“我觉得我觉得我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要不就和他坦白吧
墙角处,躲着两道身影。
栗佑听到栗知在卫生间内说的话时,大惊失色:“我姐这是在求婚吗?”
怎么连生命里不能没有对方这种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别给我瞎说八道。”栗母皱了皱眉,教育着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你这样偷听,难道光荣吗?”
栗佑委屈地低下了头。
半晌后,他反应过来:“妈,你不是也在偷听吗!”
而且为什么老母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竟然是支持的?!
等怀里的女孩儿终于有哭到停止的迹象时,江朔野才松开了一些手臂,低头看着栗知脸上的两道泪痕。
他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在栗知脸上轻轻地抹了一下眼泪,唇角上扬了起来:“好了,小花猫。”
“是不是也该叫你数满分啊?”
栗知觉得自己都快丢脸死了,结果江朔野还这样戏谑她,她又委屈地瘪上了嘴。
一副要继续哭给他看的样子。
“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江朔野立马投降。
这小姑娘真的是可爱死了。
身上也香香软软的。
江奶奶拎着个黑色的小包匆匆赶到派出所。
她电话里没有听清楚,只以为是自己的孙子出事了。
江朔野走出卫生间,看到自己被工作人员搀扶着的奶奶,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小跑了过去。
于情于理,栗知的父母都要先向这位长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