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沉默了半晌，苏颜一边扯着自己浴袍的领口，要往后脱出去的样子，一边从浴室探出半边身体来看了唐惟一眼，“怎么，不高兴了？”
ee唐惟站在那里，眼神诡谲深沉，“你是觉得我能高兴吗？”
ee苏颜笑得特别开心，大仇得报似的，“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ee我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ee唐惟，尤其是你的。
ee这个黑化人格早就失了所谓的良心，良心？
ee她的良心早在最初就被这群人撕光了，差点连肉体都保不住的她，现在只要不是粉身碎骨，就什么罪恶都咽的下去。
ee唐惟看着苏颜背对着他直接脱了衣服，仿佛她眼里的他就不是个男人，于是唐惟在她背后声音冰冷，宛如恶魔在她身后缓缓举起了锋利巨大的弯刀。
ee下一秒，人头落地的就是苏颜。
ee“这是你的自我保护机制吗？
ee还是单纯，你在享受着拒绝我报复我的快乐。”
ee听见这个，苏颜居然没有停顿动作，反而走入浴缸的行为更加快速了，就好像迫不及待地享受着已经快要放满浴缸的这场泡澡。
ee就好像浴缸里盛满的不是透明温热的水，是浓稠的血。
ee而她玩弄着水花，这才用一张湿漉漉的脸看向唐惟，抬眸一瞬间，那双绿色的眸子就仿佛在发光。
ee“你也知道我是在报复你吗？
ee那么你也很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吧？”
ee最开始，痛苦都是你送我的。
ee“我不是没有记忆，我只是没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下去，现在站出来的我，不会受你一丝感动了。
ee那些睡不着噩梦缠身的日子里，我脑子里有无数个我的声音，而现在——”苏颜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好像依然天真无邪。
ee可是她早就被染脏了，回不去了。
ee“疯狂的尽头只剩下我自己的时候，我就学会了不在乎。
ee那么，也该让你尝尝爱一个人什么都爱不到的感觉。”
ee让你换做我一天，就知道我有多可怜可悲了。
ee第1914章一哄就好，那是活该。
ee站在浴缸边上，唐惟看着就这么一点不尴尬地坐在浴缸中央的苏颜，慢慢弯下腰来，伸出手去。
ee干净的衬衫沾了水，在他胸口贴住了，可是唐惟并没有去管自己名贵的手工衬衫湿了没，只是伸手去摸苏颜的脸。
ee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就那么想惩罚我吗？”
ee“是啊，想得快要疯掉了。”
ee苏颜并没有反抗唐惟的触碰，或者说，可能现在的这个她，不会反抗任何人，她只会任凭所有的罪恶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发生——如果那些穷凶极恶需要一个发泄的容器，那么她便来担当这个容器，一声不吭又承受一切，才更有资格和底气，在翻盘的时候，占据高地来令别人良心作痛。
ee“你对我的惩罚已经够了。”
ee唐惟顿了顿，“在你记错我的这段时间里，我感觉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
ee这话倒是比什么结婚听起来顺耳多了。
ee“多说点，我爱听。”
ee苏颜的手在水里上下起伏，带起哗啦啦的水声，“告诉我你有多难受，或许我就心情好了。”
ee听听这个小女人嘴巴里现在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ee顶着苏颜这张混血美艳的脸，总能说出口这么伤人的话。
ee唐惟看了一眼苏颜，对着苏颜说，“我一直想过一件事，哪天如果苏颜的病被治好了，你们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