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所以，做个交易吧。”云音轻轻道：“你满足我一点小小的要求，我就乖乖跟你合作，不给你找麻烦。”
ee“你能怎么合作？”陈诺看向云音。
ee云音咧嘴一笑——这张属于孙可可的清纯无辜的脸庞上，却挂着这么一丝带着残忍味道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有点违和感。
ee“我合作的内容就是……我可以保证不伤害这具身体。比如……不自残，或者，不自杀。”
ee陈诺脸色冷了下来：“你……会自杀？我可不信你愿意死。”
ee“如果你活了三百年的话，你对生命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留恋了。”云音语气很平淡。
ee陈诺其实是不信的。
ee他认为，人都是会留恋生命的。
ee但是……
ee他不敢赌！
ee不论是自残或者自杀——她使用的可是孙可可的肉身！
ee“你无法时时刻刻盯着我的，我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弄下一片玻璃来，划花这张脸，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ee你当然可以救我。但是……总归会很麻烦，对不对？”
ee陈诺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ee“我说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云音扭过头，看着窗外：“我毕竟是第一次来到2002年的华夏啊。”
ee·
ee说“走走”，还真的就是“走走”。
ee字面意思。
ee用双腿走路。
ee两人饭后从房子里出来，下楼，就沿着街道边信步而行。
ee“其实金陵城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不过就是一座城市——现代社会，每个城市都差不多。”
ee“有什么好吃的么？”
ee“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吃过盐水鸭了，那就是本地的特色食物。”
ee“那……有什么值得去看看的地方么？”
ee“夫子庙，中山陵？”陈诺想了想回答：“夫子庙是古代科举考试的地方，现在弄成了景区。”
ee“算了，我对考试这种事情很不喜欢，去看一个古人的考场有什么意思。”云音摇头。
ee“那，中山陵？中山先生你总知道吧，那里就是他的陵墓，是……”
ee“……我对给人上坟也没什么兴趣。”云音再次摇头。
ee陈诺双手一摊：“那就没什么地方可以选择了。”
ee云音忽然看了陈诺一眼：“不如去你家看看？”
ee陈诺翻了个白眼。
ee你特么是想让我死对吧？
ee云音盯着陈诺看两眼后，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味道：“明白了啊……你家里不方便去对吧？是那个叫鹿细细的女人，你的妻子在，对么？
ee我好像大概弄明白了。
ee那个叫鹿细细的女人是你的妻子。
ee而我现在的这个肉身的主人，孙可可，也和你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ee所以……王不见王，对吧？”
ee陈诺：“…………”
ee云音点点头：“我算是找到了你的第一个弱点了。”
ee陈诺板着脸：“你如果继续这么样的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去关起来了。”
ee云音摆摆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们再……逛一个小时。”
ee·
ee一个小时后，站在一条河边，云音手里拿着一张刚才从路边书报亭买来的金陵城的地图，看完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ee陈诺明白，她应该是已经完全背下来记住了。
ee“这应该是内秦淮河吧？”云音皱眉：“治理的不太好，河水明显有污染。”
ee陈诺耸耸肩膀。
ee可不是么，2002年的时候，对内秦淮的治理还没有做的很好，河水都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ee要过些年后，城市管理跟上了，开始营造风光带的时候，才会把这条河的治理摆上日程。
ee“你还有八分钟。”陈诺板着脸：“八分钟后，一个小时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