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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我和师妹照例在饲养室记录小白鼠的情况。
ee然而当巡视到其中一个恒温箱时，我们发现本应关着三只实验鼠的笼子现在只剩一只。
ee我立刻上前检查。
ee就在这时，那只仅剩的小白鼠转过身——
ee它身上的白毛已经殷红一片。
ee鲜血顺着毛发滴落在笼底的木屑上。
ee一团血肉糢糊的东西正被它环在胸前。
ee那不是别的，正是与它同笼饲养的小鼠脑袋！
ee师妹的尖叫瞬间吸引了整个实验室的目光。
ee大家纷纷围拢过来。
ee没人注意到，实验台上一只被麻醉了的大白鼠此刻正在逐渐苏醒。
ee「何……」师兄脸色苍白，「我完了。」
ee他抓着自己蜷曲的金发，瘫倒在椅子上。
ee碧蓝色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我完蛋了。i039done」
ee我们随后把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但依旧无济于事。
ee戴教授最终将事故如实上报，并提交了全部的数据资料。
ee「由于这次逃逸的是正常的大白鼠，而非实验失败的小白鼠，所以教授才会给出『三级』的风险评估。」
ee「我发誓，在这个过程里不存在任何的蓄意瞒报。」
ee「原来是这样……」
ee汪教授若有所思地靠在椅背上。
ee「小何姐，」孙宁凑上来，「你知道为什么二期实验会失败吗？」
ee我摇头。
ee这件事发生之后项目就关停了，失败的原因也一并尘封。
ee「因为温度。」
ee「h病毒对环境温度非常敏感，大鼠的体温大约在39°c左右，而小鼠则是在37°c～39°c的范围内浮动。」
ee「一期实验里，实验体的高温限制了病毒的活性，所以才没有呈现出异常。小何姐，那只逃跑的大白鼠应该就是无症状携带者。」
ee3
ee这么说来，人体的温度岂不是病毒最惬意的繁殖区间了？
ee想到这，我索性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问出来。
ee「汪叔叔，h病毒到底是怎么传播的？我觉得它和实验室的初代版本相比有很多不同。」
ee「你的感觉是对的。」
ee他点点头，「从泄露到感染第一个人类，h病毒发生了诸多变化。」
ee「小杭，你对这个病毒有什么看法？」
ee我想了想：「在很早之前，我认为可能存在『先天免疫』，即所有活下来的幸存者都天生拥有抗体。但这个结论后来被推翻了。」
ee因为越到后面，这个猜想越站不住脚。
ee「七天爆发」「地域限制」「独居者拥有更高生存率」……
ee随着新的线索不断出现，「先天免疫」这个说法显然无法提供令人信服的解释。
ee「你们应该是发现病毒不具有传染性才这么推测的吧。算是猜对了一半。」
ee他示意孙宁搬来白板，「为了方便理解，我们可以将感染大致分成两个时期。」
ee他分别在白板左右写下「传染期」和「发病期」。
ee「其实病毒的传播方式非常传统，就是体液传播。」
ee「它从破损的皮肤黏膜进入人体之后，会快速向皮脂腺、唾液腺、泪腺等器官扩散。导致宿主产生的所有体液均携带大量病毒。」
ee「同时，它还会延缓伤口愈合的速度，使感染效率进一步提高。」
ee我点点头。
ee「先天免疫」果然还是有问题的。
ee正是因为存在互相感染，才会区分出独居和群居两种不同的感染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