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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我点点头。
ee再一次互相检查了各自的防护服，安安深吸一口气。
ee「咔嚓」
ee把手上的铁丝被钳子铰断。
ee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ee地库一片漆黑。透出去的光线只能照亮门前的一小片地方。
ee车子就停在右手边。
ee按下钥匙后，随着一声短促的提示音，车灯闪烁了两下。
ee我们屏息等待了片刻。
ee没有异样。
ee「我去倒车，你在这等一下。」
ee安安把背包塞到我怀里。
ee「等下，我也去……」
ee我刚想跟上，手腕却被陈林拉住。
ee「怎么了？」我回过头。
ee就在这时，楼道的感应灯忽地熄灭。
ee一时间我们全部隐没进黑暗之中。
ee「路上小心。」
ee他的掌心很烫。
ee「嗯……」
ee「不要逞强。」
ee「好……」
ee过了许久，陈林的叹息在头顶响起。
ee「我在想……小何出的选择题，我是不是从来不曾答对。」
ee第10节医院篇：黎明之前
ee1
ee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ee除了前灯照亮的地方，夹道两侧都被浓重的夜色包裹。
ee安安开得并不快。
ee「看得清路牌吗？」我问，「要不要帮你打手电？」
ee自从搬来以后，我还没有去过医院。
ee「没事，这条路我很熟。」
ee「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安安看我一眼，「我怎么感觉陈林都要哭了。」
ee「胡说八道，哪有这么夸张。」
ee我搓搓鼻子，「他叫我们『注意安全』。」
ee「然后呢？」
ee「然后说『其他的话等回去再说』。」
ee「就这些？没别的了？」
ee见我点头，安安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ee「活该，哭死他算了。给他创造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ee……
ee他哪里会哭。
ee明明灯亮之后看上去比谁都正常，仿佛之前和我说话的不是他。
ee我将窗户摇下来。
ee街景在后视镜里快速倒退着。
ee刚刚，陈林的身影也是这样一点一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的。
ee不过……
ee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e为什么要说「从来不曾答对」……
ee我正想得出神，车窗突然被摇上去。
ee「到了。」安安轻声提醒。
ee我抬起头。
ee医院大楼的巨大阴影耸立在路旁，犹如一只静待猎物的猛兽。
ee安安绕着围墙寻找入口。
ee车灯缓缓扫过门诊大楼，玻璃幕墙的阴影随之略过前厅。
ee「别开进去，」我拉住她，「就停在外面吧。」
ee我们解开安全带下车。
ee四周静得出奇。
ee医院的正门口支着一顶专供防疫检查的白色帐篷。
ee隔着马路眺望院区，视线所及范围内竟没有看到一只丧尸。
ee「怎么回事？」安安皱起眉头，「难道这里没被感染吗？」
ee不可能。
ee医院人流量这么大，应该是感染最严重的地方才对。
ee这种反常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