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在救援没有按时到来的情况下，基地派将是人类的最终归宿。」
ee「基地人类将重建规则和秩序，吸纳尽可能多的劳动力，并从基础农业开始逐步恢复物质生产。」
ee「如果所有人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基地派，事情会不会简单很多？」我又问。
ee他摇头：「如果不是被逼上绝境，人哪里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
ee「虽然在后期，基地派因为极强的包容性，实现了对末世人类的大融合。就连清道夫也能隐姓埋名成为其中的一分子。」
ee「但是在前期，它太脆弱了。基地派是在黑暗中举着火把的人，不会也不能出现得太早。」
ee「在什么样的阶段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哪怕已经知道了历史的走向，我们也不能跳过其中任意一环，最多只能加速它的进程。」
ee落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线。
ee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陈林的神态与往常不大相同，认真中带着些许慵懒。
ee「那你是哪类人？」我定定地看着他。
ee「你觉得呢？」他把问题抛回给我。
ee「反正不像救援派。」
ee陈林和我们比起来，过于活跃了。
ee我和安安的宗旨是一贯的：能苟则苟，绝不露头。
ee「也不像基地派。」
ee「虽然你确实有意加快转变的进程，但这么做应该不是为了成为基地人类的一员。」
ee他并不热衷成为管理者，更不要说是被管理的人了。基地派里没有陈林的位置。
ee「基地派建立的秩序最终将惠及末日社会的每一个个体。你需要它来帮助你约束其他幸存者，这是你们的共同利益。」我努力让自己表达得尽可能准确。
ee「但你不想完全进入群体之中。」
ee末日之前陈林就是这样，末日之后也是。
ee「你不在局内。」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陈林，你是个自由人。」
ee他没有立刻作出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ee许久，陈林抬起头来。
ee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ee「我就知道，」他说，「小何很懂我。」
ee第4节救援派与基地派
ee1
ee我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正想继续说下去。
ee一旁熟睡的kk却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
ee「呜呜——」
ee它一个翻身站起来，嘴里发出警告的低鸣。
ee夜沉如水，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ee它听到了什么？
ee「kk，坐下。」
ee我试图安抚它。但它反而变得更加焦躁。
ee我和陈林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出门检查情况。
ee楼道温度很低。
ee寒意瞬间让我的酒醒了大半。
ee依次巡视完另两个房间，我们来到消防门前。
ee门上的铁锁紧紧绞合在把手上。
ee没有任何异常，楼梯间寂然无声。
ee整层9楼，除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ee又等了一会儿，我们重新退回房间。
ee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kk并没有安静下来，而是在客厅来回踱步着。
ee猫哥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