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腥臭的味道弥漫在齐王的鼻间,他所见所闻所听,都是如此恐怖!
ee“王爷,王爷!”再次传来的惨叫声,是如此熟悉,竟是王妃!
ee侧妃、侍妾,在他眼里都是玩物,虽玩物有等级之分,但终与正妻不同。
ee现在听到王妃的哀声之声,本已是呆住了的齐王,顿时清醒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终于冲破了恐惧。
ee“不,汝等怎敢?”齐王身体挣脱了束缚,一下子能动了,一脚踢开杀过来的甲兵,将王妃跟世子护在身后。
ee“这是我儿!是父皇的孙儿!父皇往日最疼爱他!尔等敢动!”眼见着围拢过来的,手持利刃的甲兵,齐王怒吼。
ee人群左右一分,马顺德从外面走进来,见齐王这表情就是冷笑。
ee“齐王殿下,您又如何?齐王世子又如何?能比昔日太子殿下及太子府的皇孙么?”
ee“太子太孙都死了,何况是你?”
ee这话一出,就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泼下,让齐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ee“王爷,王爷!”
ee“父王……我怕!父王!救我!”
ee被拖出去的王妃与儿子,哀求着,齐王想动,但挡在跟前的人,却让他无法冲上去。
ee王妃被人直接套上了细长的白绸布,几个人死死扯着,她看向齐王方向,朝他哀哀伸出手,像在求救,又像在说着别的什么。
ee那双眸子,从痛苦、绝望、伤心,到变得黯淡无光。
ee直到确定王妃已被勒死了,几人才松了手,齐王眼瞅着王妃的尸身倒在了地上,被人拖了出去。
ee“父王!父王!”这时,世子再次尖叫起来。
ee眼见着他的儿子竟然被一个甲兵高高举起,头朝着自己,恐惧大叫着。
ee齐王一颗心简直像被人用手猛地揪住,直接大叫:“不!”
ee“啊!”
ee但齐王的声音落下后,高高将几岁的世子举过头顶的甲兵,就将世子重重砸在了地上。
ee地面是青石铺就而成,几岁孩童若从二米高跌落,未必就一定受重伤。
ee可若头朝地,被人狠狠砸在地上,却几乎无法幸免。
ee事实也的确如此,齐王眼睁睁看着儿子就像一颗西瓜,噗嗤一声,被砸摔在了地上,脖子直接扭得软成一滩,脸朝下趴在那里,显然一下就被摔断了脖子。
ee脑袋上的窟窿,汩汩地冒着鲜血,瞬间就铺满了一片,更让齐王双眼猩红,整个人的理智都直接崩塌掉了。
ee“你们这些逆贼!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唰地一声抽出佩剑,齐王疯了一般劈砍起来。
ee但齐王的功夫虽然不错,却不敌真正上过战场的武将。
ee加上进来的甲兵不计其数,他虽砍伤砍杀了几个人,却很快就被人缴械,他自己更是被人按着手臂,被迫跪在了那里。
ee一双脚在这时候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齐王咬着牙抬头,就看到马顺德那个阉狗从旁一人手中接过了一个小小的酒壶。
ee毒酒!
ee齐王立刻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
ee他与王妃,都不可能被乱刃分尸,包括他的儿子也必须是被保全尸。
ee这大概是他那个父皇给他们留下的最后的体面?又或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ee所以,王妃被勒死,他的儿子被摔死,而他则即将被赐下的毒酒毒死?
ee不!
ee他不喝,他凭什么要喝毒酒?
ee他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父皇故意纵容出来!
ee犯下最大错的那个人不是他,是父皇!
ee是坐在龙椅上的人!
ee“哎哟,齐王殿下,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体面将这杯毒酒给喝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您非要闹得这么不体面,哎!既齐王殿下不肯体面地喝下这杯酒,咱们就帮齐王殿下一次吧,掰开齐王殿下的嘴!”
ee见齐王不肯喝酒,马顺德直接下令,让左右的人,硬生生将齐王的嘴巴给掰开。
ee宫里的人对付这样的硬骨头,有得是办法!
ee齐王让人忌惮的无非是皇子的身份,可现在这层身份没了威慑,自然可以不拿他当人看,只要最后的结果看似体面,这就够了,至于过程是否体面,那就不是人家会去考虑的事了。
ee四人应声过来,两个按住了齐王,一个捏住齐王鼻子,使其不能呼吸,只能张开嘴,一个硬将毒酒灌进去。
ee“狗奴才……狗奴……呜……”一壶的毒酒被硬生生灌了下去。
ee很快,齐王就肚子疼痛难忍,哀叫一声,猛挣脱了困住自己的人,直接坐了起来。
ee“大王,大王?”旁按着齐王的侍女,担心不已看着他,眼神里还带着恐惧,“您这是梦魇了?”
ee“梦……梦魇了?”齐王怔了下,复述。
ee今日值班的太监,立刻回话:“正是,您方才用手要掐住自己的脖子,奴婢、奴婢只能斗胆,将您的手给按住,还请大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