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兰姨要回家了,她应该陪兰姨坐后面,聊聊天。
这才是待客之道。
高素兰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这臭小子,也闷霸道,连书言坐前面后面,都想管!
她没有提醒宋书言坐前面去,只当全然不知。
周景深看了宋书言好几眼,无奈人就是没接收到他的意思。
还疑惑地催促他,“怎么还不走?开车呀?”
周景深唇线抿紧,一脚油门下去。
快到家属院门口,有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女同志拦车,周景深摇下车窗。
那女同志问,“周营长,你们去哪?可以捎我一程吗?”
周景深:“可以。”
女同志大喜,道谢后打开副驾门要上车。
周景深道,“等等!你坐后面去,书言,下车,过来!”
他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宋书言也不太乐意,让年轻的女同志坐他副驾,顺从换了位置。
方元:齐北城坑我
换好位置后,周景深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一缕阳光撒在他的身上。
他的侧脸无比俊美。
宋书言收回目光,唯恐自己会怀孕的焦虑烟消云散。
甚至在想。
其实现在要个孩子也不错,这几年诸事不宜,什么事都干不了。
生个孩子出来玩,养到可以上幼儿园,刚好到了恢复高考,改革开放的时候。
那时候孩子大了,无需她事事亲力亲为,正好拼事业。
她又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过几年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到时候再怀孕,更加焦头烂额。
这么想着,宋书言唇角也扬起一个弧度。
周景深时不时侧目看看她,满足感油然而生。
阳光给眉眼精致的她镀上了一层光晕,更显得她冰肌玉骨,仙气飘飘。
察觉到她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他故作镇定,其实脸颊发热,晕染开不明显的红潮。
她这样看他,干什么?
他一颗心像被羽毛轻轻撩拨着,指尖蜷了蜷,手痒了。
想……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
后座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各自安静地看着窗外。
搭车的女同志叫管渝,丈夫是个连长,夫妻两人结婚几年,还没有孩子,她一点都不着急。
反而丈夫每次发了津贴,她第一件事就是进城里买衣服。
因而大院里的婶子们都不太喜欢她,私下说她不会过日子,不是个好的。
管渝习惯了独立独往,也没觉得被孤立,正好她也看不上这边的人。
索性懒得与人交流。
今儿出门,她打算步行到搭车点,坐大巴车进城的,正好在门口遇到开车出去的周景深,她想着营里的车,她也有资格坐,便伸手拦车。
坐上车后得知,他们一家子也是进城去供销社,那就更好了,目的地一样。
快到地方的时候,她想着,一起出来的,回去自然也是一起回去好。
于是她问,“周营长,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约个时间,回程捎上我?”
周景深琢磨了一下时间,“不太确定什么时候回去。”
他转头问宋书言,“买好东西去看电影吗?”
宋书言抿唇轻笑,“看不看都行,管渝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要不你定个时间,我们这边尽量配合你?”
管渝也不跟她客气,“下午五点,在供销社门口集合,可以吗?”
“好呀。”
管渝见宋书言这么好说话,也笑了笑,随后试探性问,“你们买东西大概要多久?我想把买好的东西,寄放车里,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