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没人跟她抢着结帐了吧？
服务员有气无力，“我去厨房看看，你点的菜有没有。”
四个人找位置坐下。
秦斐倒茶唰碗筷，“我怎么感觉，今天整个镇的气氛怪怪的？”
宋书言点头附和，“确实。”
宋天明屈指敲了敲桌子，“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少管闲事，以后你们少请假出来。”
宋天明敏锐感觉到，有些风气，已经吹到了这个小镇。
服务员从后厨出来，走到他们这一桌通知他们，“排骨没有，鱼没有，菜心没有……”
宋书言：“那肘子有吗？”
“没有。”
“鸭子呢？”
“也没有。”
宋天明打断，“有啥上啥吧。”
宋书言叹气，“三个菜，够吃吗？”其中一个还是拍青瓜。
服务员拿着小本本，“要不我看着加两个菜？”
“行。”
沈渡给宋书言倒了一杯茶，眉目阴郁，写满担忧。怕她吃不了干活的苦，怕她吃不惯知青院的饭，怕她钱不够花。
他还是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取了出来，再次递给宋书言，“这个你收下吧，别亏待自己。”
宋天明推回去，“我妹妹我会照顾。”
他扭头看着宋书言，“书言，这次哥哥出来，没带多少钱，等哥哥回去了，给你寄钱。”
宋书言摆摆手，“真不用！在村里，想花钱都没地方花。”
她不搬出知青院，就不想开小灶。
不开小灶，不买衣服，她能花啥钱？
也就三不五时，来镇上吃一顿饭。
沈渡神色落寞，“你以前，每个月都要买新衣服的。”
说起这个，他瞪了眼宋天明，他刚认回来的亲妹妹，真毒！
书言碍她什么事了？
把人整乡下来。
宋家养不起书言，早跟他说啊！
他又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他妈妈，也是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喜欢书言，还去退婚。
现在书言不愿意跟他结婚，他想照顾她都不行！
一枚鸡蛋
等菜的间隙，沈渡总想找些话跟她说，拼命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惊觉以前总是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他偶尔附和几句，不让冷场。
现在的宋书言比以前沉稳了很多，握着茶杯在喝水，面容恬静，不知道在想
什么。
宋天明时不时叮嘱，“在村里别落单，没事少出来闲逛。”
“干活累了就歇歇，没事，别人说几句也没什么，你本来就不是干活的料。”
“离村里的男同志远点，别给有心人有机可乘。”
越说，他越不放心，恨不得把妹妹放自己眼皮子底下。
宋书言极其认真地点头。
“嗯。”
“知道了。”
“我晓得。”
宋天明噗嗤一声，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宋书言看他，像在问，笑什么呢？
宋天明但笑不语，他在笑，书言真的懂事了很多，以前的她，只会嫌他这番话啰嗦，还会不服气，气他说她不是干活的料。
现在的她，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