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岸挺直腰背,把架着的腿挪开,端正坐姿。
但他眼神的狠厉半分不减。
盛清时还在做抵死狡辩:“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别乱来。”
江岸不信他,更不畏惧他的强权。
因为他比盛清时,比盛家更强权。
手指间的烟头挑动下,烟灰落下去,掉在他黑色西服裤上,他没抹,任由着脏了,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杀人的血腥气:“你什么都没做,这么心虚干什么?”
“我……我……”
盛清时我了半天,没吐出完整的话。
江岸挑着眼皮看他,一字一句的问:“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自己也不信吧?”
在海港逍遥横行惯了,盛清时哪受得了这般屈辱。
被他几句话连问,搞得头脑乱了分寸。
他没再次试图起身,坐在冰冷湿哒哒的地面上,唇瓣撬动:“我知道你是为谁而来,芩书闲她就是个贱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盛清时的话,再次挑动江岸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的唇瓣在抖,掐烟的手指也在抖。
被称之为老五的男人,看看盛清时,又去看江岸:“江少,怎么处理,您一句话的事,用不着脏您的手。”
可面对盛清时,江岸怎么做得到放任他给别人处理?
约莫两秒过去,只见他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抵着盛清时警惕的视线。
他恨不得一口唾沫呸死他。
全部的憎怒隐忍下来,江岸弯腰低下头,俯身在人面前。
越是这般缓缓悠悠,不急不躁的动静,越是让人觉得恐怖。
江岸蹲在那,闭了闭眼睛,丧着一张脸问:“真碰过她?”
盛清时有点被面子冲昏头脑,他开始笑,强撑的说:“江少你也是男人,男人那点心思难道你不懂吗?别跟我说一个女人在你面前,你还能做到坐怀不……”
乱字混杂着盛清时嘴里满口的血水,滑下喉咙。
江岸出击快狠准。
他脚踹下去的那一刻,盛清时只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连痛感都是好几秒后,才逐渐意识到。
江岸不够泄愤,一脚再次踹在他腰上:“我去你妈的。”
此时,盛清时已经狼狈不堪了,在地上捂着腰打滚。
反观江岸,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没乱过,表情更是如平时的沉稳平静。
唯一的动静,怕就是他打人时喘气声重了几分。
江岸伸手扣住盛清时领口,给人逮起来,手间燃烧的烟往他脖子上滋。
猜测
浑身各处的痛,盛清时已经麻木了,他低低的打喉咙里挤出那种嗡嗡痛呼声。
旁边几人更是看到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满屋子都是烟头灼烧人体皮肤的那种焦糊味。
江岸抵着盛清时腿,猛然一踹。
他是半点情都不留。
“咔嚓”响后,盛清时从他手中瘫软下去,估计那条腿是保不住了,脸上失去所有表情跟颜色,只剩下一片濒死前的痛处,偏偏江岸可不让他轻松的去死。
他像是打够了,松手把人推出去。
江岸一边嫌恶的擦着手上的脏污,一边吩咐人:“把人送出去,再将那些搜集好的证据,全部交给海港警局。”
哪怕这会儿要知道盛家能被江岸玩死,盛清时怕也没力气反抗。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胆大妄为。
他缩在地板上,脸部表情扭曲成一团。
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跟嘴角都是往外渗的血。
头发更是散乱着,湿黏黏的耷拉在他皮肤上。
整个人何止一个“惨”字来形容。
江岸什么模样进的地下室,就是什么样子再出来的,他乘坐直升电梯一路赶到顶层十楼的包间,包间里一共落座了三个男人,外加三个明艳的女人。
他一一看过去,先跟程晏生打招呼:“完事了。”
程晏生蹙眉,把视线别开,看到他身边女人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