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呵一声。
秦瑶靠近,伸手去帮江岸整理他脖子上的领带,打正后,她问:“明天就是爸的生日,咱们打算怎么给他操持?我家那边的人,我来通知。”
江岸身体是麻木的,心也是。
自诩聪明的他,却被摆了这么一道。
还是身边的人。
他拽开她的手指:“不用。”
秦瑶抓得特别紧,江岸用力往下拉,顺道把衬衫扣子都拽掉了一颗:“早点睡,明早上我让詹敏来接你。”
“今晚又不住这?”
江岸默不作声,只留给她一个潇洒慷慨的背影。
她嘴里无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眼前逐渐模糊,直到男人颀长的影子融入到漆黑的深夜,秦瑶蹲下身,捂着脸痛哭流涕,哭声嘶声力竭。
她恨。
恨阮绵,也恨江岸的无情,更恨自己。
……
晚上八点多。
阮绵开车回小区,车刚停稳,左边一辆车灯乍然间闪动两下。
颇有一股介于挑逗与挑衅之间的味道。
她循光望去,只见一具男性高大的躯体钻出来。
他穿着白衬衫,下身是很日常的休闲西裤,肩宽腰细,腿还特别长。
她眼睛有些挪不动道了。
阮绵就这么视线笔直的盯着陆淮南从他车里,走到她车副驾的门前,他伸手扣动车门,发出略显沉闷的响动,才把她思绪恍然间拉回。
打开车门,陆淮南往里坐。
浓烈酒味扑鼻而来,阮绵话到嘴边,他探手搂着她脖颈,亲得乱无章法。
他很急切,一切的动作跟呼吸都表明了这种情绪。
她挣脱不开,只好跟着他的节奏走,慢慢去适应。
陆淮南用舌尖撬开她牙齿,阮绵缩了下:“晚上刚吃了……”
“我又不介意。”
她双手贴在他肩膀处,把人往外推:“不是说还得晚两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昨晚上才通过电话。
陆淮南腻着她,唇瓣在她耳朵跟鬓角处来回的磨蹭,蹭得阮绵好生难受,呼吸都跟着不平衡了,他低哑着嗓音:“很想你,索性就早点回来。”
他现在说话直接打直球。
跟以往那个凡事不长嘴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工作……”
他不让她说话,一把给她抱起,抱到他腿上。
阮绵的车空间很不宽裕的,两人挤得很。
她只好去抱住他,否则自己腰背根本承受不住,面贴着面。
阮绵感觉有些热,气息都不敢喘大。
想要名份?
陆淮南还故意的往前抵,阮绵又后仰脖子,逼得他发笑:“躲什么?腰不要了?”
“那你还故意?”
她后腰是真摁得疼。
“我亲一口怎么了?”
他把她拉回来。
她一根手指探出来,戳了戳他右边肩膀,半带嫌弃的:“你二话不说,上车就亲我,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你消遣的工具人了呗?”
陆淮南让她这副样子,闹到没半点脾气,哭笑不得。
“要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闻言,阮绵挑眉:“你凭什么亲我?”
聪明人的对峙,就是对方能瞬间听懂你的意图,而不是去刁钻曲解你的话。
陆淮南抱得更紧,他唇红齿白的,皮肤也挺好:“想要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