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技巧了得,用嘴把她堵得死死的。
他一直如此。
直到感觉浑身发热,一只手探到她衬衣里,滚烫的触感,阮绵反应过来,伸手用力往外推,陆淮南的身子沉得如一块万斤重的铁石般。
她费尽全力,他却是纹丝未动。
阮绵瞪大眼睛,咬住他的s尖。
猩红的血水绽开,血腥气如一个爆汁炸弹,在彼此的口腔里肆意蔓延,填满了她整个味蕾。
“啪……”
怕他不够清醒,阮绵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刺激着耳膜,疼痛在左侧脸上慢慢加剧。
她抬手撸起袖子,抹掉嘴角残留的血迹。
是他的。
口腔的血腥味,熏得她反胃。
陆淮南呆呆的睨她,他生着一双特别好看,如玻璃球般晶亮的眼睛,可此时满眼都是悲伤痛处,眼角下压,眉心蹙成了一团。
“你出去。”
阮绵胸口起伏,手指门口。
陆淮南的脑子乱极了,一团浆糊在里边搅动。
他眼前有些恍惚,都快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他弱弱的转身走了几步,脚步又呆滞的停住。
一颗眼泪顺势滑落,滴在他衬衣胸口上,陆淮南快速抹掉。
这辈子,他没为谁哭过。
阮绵是第一个让他哭的女人。
心痛,眼睛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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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如一记沉重的闷钟,敲在阮绵心肉上。
她手指攥了攥,腿有些发软。
陆淮南走了。
是被她赶走的。
周围是极致的安静,能听到的声音,唯有打她喉管中挤出的喘息声,一下比一下重,阮绵搀扶住脚边的沙发扶手,弯腰屈膝往下坐。
坐了好久,手抠在沙发布料里,抠僵了她才缓过意识。
阮绵走到阳台边,朝下看。
这个季节,浓密的树叶变得逐渐稀落。
透过树杈之间的缝隙,她并未看见楼下有停靠的豪车。
想必他是真走了吧!
想来也是,陆淮南多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她说了那么多难听讽刺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撵他,是谁自尊心都受不住。
回头李锦心给她来信:阮绵,我今晚有个酒局,怕是来不了了,明早上过去看你哈。
阮绵洗好澡睡觉。
她怕晚点江岸会过来,特意调了两小时后的闹钟。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有人在床边。
她睁眼惊醒。
拧开床头的小灯,床周围空空无人,阮绵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床下的拖鞋,缓了好大口气。
陆淮南一来,她连夜梦魇。
她不得不怀疑,两人命里犯冲。
鬼使神差的,阮绵翻身下床,她就是下意识想去开门看看,结果门打开,廊道上灯光通亮,如薄雾的烟气顺着楼道拐角飘出来。
她怎么能想到陆淮南没走。
入深夜后,外边的风还是淬着些冷意的。
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台阶最下边那一块,掸了丝许浅灰色的烟灰。
阮绵手把着门扶手,吞咽口唾沫:“是你吗?”
一截深黑色的男性西装裤腿半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