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不愿参与他们之间的仇恨,她选择事不关己不多问,冯姜喜不依不饶:“你真以为他护着你就是爱你吗?他永远爱的是自己。”
“上车。”
直到陆淮南命令。
阮绵没顾冯姜喜的话,僵着一双腿往前走。
说是不在意的,哪能做得到真正不在意,冯姜喜嘴里的每一个字,都搅动她的心绪。
她说得半点没错。
陆淮南爱过的人,怕唯有一个年轻时的蒋自北。
她明明很清楚的,可听到这些话,心如刀绞。
就像是你身上有一块伤口,平时不触碰时,一点痛感都不会有,一旦有人触碰撞到,里边血肉模糊,痛感也极剧加重,犹如削骨扒皮。
爱情的滋味,原来这般刀人。
陆淮南的车停在路对面。
阮绵回头看一眼,单手撑着车门上去。
不知道他跟冯姜喜说了什么,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冯姜喜怒不可遏的“笑声”。
在车里等了约莫四五分钟的样子。
陆淮南回身上车。
他俊逸清隽的面貌,没有多余表情,声音比脸更冷淡:“我带你去医院。”
“不……”
“别说不用,我不想让奶奶看到你这个样子。”
阮绵将到嘴边的话,往嗓子眼倒退回去。
车离开海苑,赶往附近医院的方向。
至于冯姜喜的事,她并未打算跟江岸提。
反倒是陆淮南,主动开口提醒她:“刚才的事,我劝你最好跟他说一声,当然,我也是建议,至于你说不说是你个人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她的为人
“没什么可说的必要。”
“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处处能遇上我。”
阮绵很轻的低笑一声:“所以我该感恩戴德吗?”
陆淮南彻底沉默了。
她不过字句寥寥数语,却能做到字字诛心。
去往医院的路上,同程未搭半言。
到医院后,阮绵进去做了个简单的消肿,不过十来分钟的事,她脸部潮红跟浮肿大有好转,起码不细看是看不出她被人打过脸。
两人折返赶回老宅。
九点的宅院,静默无声。
偶有的嬉笑声,从里屋传出。
阮绵眉心蹙动。
陆淮南淡口解释:“这些日子陆显一
直在,你要是不想看到他,进门时稍微避着点。”
陆显是整个陆家最清醒的人,他比起陆淮南还要清醒。
阮家一出事,还没等到记者捕风捉到影,他早先退场了。
阮绵都不敢想,此时的阮渺跟蒋慧有多绝望。
不过这些都是那对母女自作自受。
她提步往里走,脚步匀称轻巧:“没什么好避的。”
越是避,越显得她心虚不自在。
要就要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给所有人都看到,她阮绵一点也不虚。
其实陆家人都知道,阮文斌被抓,旧案重查,阮渺跟蒋慧也被债主报复,偏偏阮绵安然无恙,身无所伤,想必是陆淮南一直护着她。
陆淮南腿长步子大,跨几步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阮绵很不自然的僵了一瞬,立即恢复如常。
他在她耳根子旁,问一句:“你真不打算去见见你爸?”
“没什么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