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戴一条出去,那都是排场。
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辣心。
比起付迎那套三千万的别墅,这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的玩意。
陆淮南说买就买,大手一挥,豪金一掷。
五百万的离婚赔偿,他都斤斤计较,说她不配。
心像是裂开条口子,这燕州初春的风不断往里溢。
大致扫了几眼,阮绵估摸着这一床值个两三百来万。
“怎么?收拾东西,想打包跑路吗?”
不知何时,陆淮南站在房门外,他双臂环抱,目光玩味又嘲讽的打量她面前那一堆饰品:“阮绵,我打进门就觉得你不对劲。”
她也不想装了。
既然江岸敢告诉她,就说明他不怕她跟陆淮南摊牌。
或许他更希望她摊牌。
阮绵挺直腰杆,目视着男人,声线平平:“我这算什么,都不如你给付迎那套别墅的一个厕所。”
陆淮南的眼里,快速一闪而逝抹复杂。
她没捕捉到那是什么。
男人唇线绷紧,抿得笔直。
沉默了半晌,他压迫性十足的问:“谁跟你说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种事还用得着人家跟我说吗?”
没人跟她说,那就是她……
陆淮南声音再往下低沉两个度:“你跟踪我?”
“不好意思,我没那个兴趣,也没人跟我讲,只是偶然间去你公司,在楼下听某个员工提了一嘴,就这么巧给我听着了。”
她自认为自己理由找得特别好。
陆氏那么多员工,陆淮南总不能耗尽心力去一个一个问。
况且这种事,也不好直白露骨的问。
多丢份啊!
阮绵笃定了陆淮南不会开口查。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神情特别的怪异。
直到十秒左右……
你要怎样,我还你
男人长腿一跨,走到她身前来。
陆淮南身上还有那股排骨汤的浓香味。
他伸出手,单手勾住她后脑勺,阮绵眼角余光扫到他小臂上分明清晰的筋脉,呼吸一窒,顺势要挣脱,他低吼:“想跑去哪?”
这一道低吼下去,氛围瞬间沉寂。
抽干空气的静。
平淡无澜的面目上,勃动着些许怒。
陆淮南手指往前带,阮绵的脸全数扑倒在他怀里。
他单手压住她的头,迫使她维持这个姿态。
沉沉的声线,打头顶扬洒而下:“忘记我之前对你的提醒了吗?离江岸远点。”
恶气顺着喉咙往上顶,一路攀升到脑中。
“你凭什么管我?”
陆淮南眉心微蹙,手加大力道,将她压得更狠了。
阮绵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她反手扣住他手背,那力气大得似要揭掉他手背一层皮肉。
男人肌肉紧绷,面部控制得很好。
她从他衣服下探出一半的脑袋,目光阴狠:“不痛吗?装什么装?”
“别挑战我的底线。”
阮绵不说话,只是冷冷与他视线对峙着。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陆淮南要掐死她。
腰酸背疼,手腕还被他单手反掐,阮绵嗤笑连连:“你的底线就是这样?那当初付迎跟江岸好完,又来找你的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