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亮处自己的底线:“我不会离婚。”
夫妻两显然没料到他如此坚定,眼神一闪而逝的慌。
付父攥紧手指,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们去燕州闹吗?”
比起夫妻两的神态,陆淮南更为沉稳不乱,淡定从容得多,他薄唇轻启:“要是伯父伯母放得下面子,大可以去闹。”
这话一出,算是夫妻之间最后的一根筹码也断了。
他们没有任何把柄,能绑得住陆淮南。
许是看明白了形势。
付母姿态羸弱下去,连哭喘了好几声:“我们家迎迎打小就命苦,她刻苦学习,
就是想考到燕州来,可谁想到这……”
“两位有任何诉求,我都可以满足,唯独这一件不行。”
跟阮绵的婚姻,暂时不能瓦解。
付父盯着他看的眸光,深切又嘲讽,一语成谶:“你根本就不爱那位阮小姐。”
陆淮南嘴角上扬,弧度很轻:“但我也没说过,我就爱付迎。”
“那你为什么要支助她?”
天底下那么多穷苦的人,比付迎苦的有得是。
冥冥之中,他偏偏选中了她,这一切巧合得不像是巧合。
付父笑,笑得好生嘲弄,肩膀都在微微的轻颤开。
他嗓音几分寡淡冷漠:“陆先生,我老早就听人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打着支助的名声养人呢。”
付父佝偻下腰,用那种阴冷的目光抵着陆淮南的眼睛看。
他字句戳心的问:“想必像陆先生这么有钱的男人,也不只是单纯的想要支助我们家迎迎学业吧?”
陆淮南挑动下眉梢。
对这些话,他明显没有太大的感触。
该来的躲不掉
再开口作声,陆淮南显然失了先前的恭敬,连对其的称呼,都转换成了“付先生”三字。
“付先生,付迎她是您的亲女儿,您不能这么说她。”
付刚嘴角猛然一抽搐:“那就请陆先生还她一个清白。”
只要陆淮南不开口说话,病房内的氛围,就一直处于一个一触即发的状态。
“陆先生要是做不到,那就请回吧!”
陆淮南作势起身,颀长挺拔的身形,独有一份威严在,他礼貌的朝付刚行个晚辈礼:“二位放心,付迎的清白,我一定会还她的。”
“姓陆的,你拿什么还?”
眼看他要走,付迎母亲冯如气急败坏。
她语气很不和善。
就差当面指着陆淮南鼻子骂了。
在燕州,别说是骂他,跟他红过脸的人都寥寥无几,没人敢。
垂在腿侧的手指攥紧,捏了捏,陆淮南尽可能表现得不动声色,面无情绪:“付太太,既然我说过,就会做得到。”
付刚跟冯如同时注视他那张脸。
男人的眉眼,包括嘴唇,皆是精致硬朗到令人称赞的。
可他不笑,面目瞳孔之间都是深沉的冷气。
话毕,陆淮南特别淡定的抽出一张支票:“这里有一百万,应该足够付先生这阵子的所有开销了。”
他很有礼貌的弯腰,把支票递送至冯如所站的桌旁。
空间里,男声短促的一道轻哼。
付刚满口不嗤:“一百万就想打发我们?”
闻声,陆淮南绷着的嘴角都没蹙动下:“那二位想要多少,开个价。”
按照他们的消费水平来算,之前那一千万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花完。
除非是有极大开销的用途。
陆淮南抬起脸,看了下付刚摔断的腿。
他心思向来缜密,打他进门起,付刚的脚从始至终没露出来过,一直藏在被褥中,陆淮南问:“付先生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