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在上边看不清楚,却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记载果然没错,这些金银都是藏在木鞘里…把木头从中锯成两半,掏空,然后将金银装在里边,又合起来,一来可以隐藏金银,不被人看到,二来方便运输…”
“没错了,没错了,肯定是张献忠的藏宝。”
“多不多?”
“很多啊,里面最深的那条溶洞里,通过一个狭小的通道再往里走,又是一个很宽敞的山洞,里边这些东西,堆得密密麻麻,很多木头都腐烂了,金银珠宝滚了一地,不计其数,手电一照,到处金光闪闪,看得人眼花缭乱,看得人都忘了呼吸。”
“太多了,这辈子,只要看上一眼,哪怕是死都值得了!”
…
众人议论纷纷,似乎是觉得在这峡谷里,一直没看到别人,说话有些肆无忌惮,嘈杂得不得了!
孟奎松和其中一人到一旁稍作商量,一大帮子人纷纷打着手电朝着山洞里钻了进去。
估计是都想看看那些宝藏,竟是一下子进洞大半,但也有几人留了下来,各自端着枪守在洞口。
陈安顾不得多看,起身就往落脚的山洞跑。
十多分钟后,陈安返回洞窟,离着还有十多米远,就开口叫了起来:“蛋子哥、甄叔,赶紧起来!”
已经在火堆边打盹的骆祥文被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啥子情况?”
说话间,陈安已经领着猎狗跑到洞口边:“宝藏找到了,听他们的说法,数量很多,走,跟我去看!”
宏山和甄应全非常敏锐,听到陈安的声音,立马掀开被子跳了起来,将猎枪一把抓在手里。
三人跟着陈安再次返回。
等他们到了山崖顶上,那些人还没从洞里出来,等了好一阵,才看到一个个扛着些木鞘出来,在火堆边破开,看着那里边的东西,一个个兴奋得嗷嗷叫。
骆祥文也隐约听到了些东西,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愣愣转头看着陈安。
陈安拍了他肩膀一把:“还愣着干啥子,赶紧摇人撒!”
强硬
骆祥文干了这么些年公安,也养成了雷厉风行的性子,转身和甄应全一起快步离开。
两人钻进林子深处一些的地方,这才打开手电照着路,一路往山外急赶。
倒不是陈安不想开着车子亲自送骆祥文去摇人,主要是,这半夜三更的,等到了鼓城山那小山村,想要将汽车发动起来,怕是得折腾很久,有那耽搁,还不如走路来得快些。
加之,这山沟的情况,也需要盯着,若是留下宏山和甄应全,陈安多少有些担心他们出状况,加之猎狗也不听他们使唤,还是自己盯着,更有把握些,一些事情,也好随机应变。
山洞内,孟奎松和老刘随着探明藏宝地的那几人,终于抵达了藏宝的山洞,果然看到大量堆积的木鞘,长时间腐烂,当时堆得整齐的木鞘堆子已经坍塌,金银滚落出来,金子蒙尘,但只要一擦,就变得金光闪闪。
而那些银锭,则是因腐蚀变得黑黢黢的。
另外还有不少箱子,里面装的各种珠玉饰品也都洒落出来。
打着手电一看,金锭、银锭、珍珠、宝石不计其数。
各人眼望这些金银珠宝,好半响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溶洞里寂静无声。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大喊着‘发财了’,冲向这些金银珠宝。
有一就有二,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冲了过来,癫狂地大吼大叫着,疯抢着撬开那些木鞘,忙着将那些珠宝往自己兜里装,往自己怀里揣,身上装不下了,就往自己面前搂。
有的人身上装不下了,见到更好的,纷纷将自己的捡拾起来的银锭给扔了,换成金子或是珠宝。
也有人同时看中一样东西,上前争抢,竟是没几下推搡,有人红了眼,相互暴怒地扭打在一起,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就连孟奎松这领头人也不能免俗,抓到几样东西在手里,脸色都变得潮红,见自己手底下的人像是得了魔怔一样,就连他都敢推搡,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连踢带踹,一怒之下,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顶到人额头上…
疯了,都疯了!
“砰砰砰…”
一直较为冷静的老刘一把夺过手下人端着的五六式半自动,朝着洞顶连连扣动扳机。
子弹打在石壁上反弹下来,发出呜呜的声响,癫狂的众人当中,当即有人被打中,发出一声声惨叫,吓得众人纷纷低头。
有两人还好,只是受了擦伤,有一个比较倒霉,直接被打中脑袋,当即摔倒在地,脑袋上有涓涓血液流出,竟是抽搐几下,断气了。
接连的枪响,加之有人被打死,让癫狂的众人心头一惊,纷纷回头看来,见洞口处,老刘领着几个手低下的人,持枪对着众人。
“狗日的…”
见到这种情形,当即有几人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朝着老刘就冲了过来,结果,当先那人被曾是孟奎松保镖的那人,迎面一脚就踹得翻倒在地。
那人正要起身再上,被孟奎松一把拉住,把其余人也给拦下。
“老刘,东西还没运出去呢,这就准备动手了?”
孟奎松眯眼看着那小龟子,冷声问道。
老刘笑了笑:“你们太不听话了,乱成这样,也不是能成事儿的!”
孟奎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面色一沉:“我们那么多人,你们才几个,你确定有把握将我们全部拿下?”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